她一时也不敢动,就那么瘫软在地上,控制不住的发着抖,神情麻木的看着不知哪里。
这时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宋婆子开了门,来人是个身形偏瘦的中年妇人,着一身翠绿衫子,戴着两三样银首饰,薄薄的耳垂上吊着一对银丁香。一双不大的眼儿骨碌碌的,显得不怎么安分,正是斜对面王平家的。
她一见宋婆子就挤眉弄眼的笑:“嫂子,成了吧?这小伙子长得俊,身体也好,你家这是白捡了个便宜,往后你媳妇儿生出的小子定然也俊俏!”
宋婆子呸了一口:“捡个屁的便宜!那蠢货快把老娘气死,人都给送她床上了,偏她还能让人跑了,别说借种了,连身都没沾上!”
“跑了?”王平家的愣了下:“怎么可能呢?妹子我可是用了最烈的药,中招后人就跟软脚虾似的,站都站不起来,怎还能跑了?”
“哼!”宋婆子冷哼:“之前说起找个典夫借种她就不愿意,这回只怕也是她放走了人,还当自己多坚贞呢,这世上男人多的是,跑了这个难道找不着下一个?”
说着一把揪住王平家的衣袖:“王妹子,这回可是白白浪费了我五百文,你可得再找个男人来,不然就把银子还我!”
王平家的脸色一变,暗道宋婆子抠门儿。
因她家人少,屋子多出来几间,便拿出来做了租赁,收些租子。前几日来了个年轻俊朗的后生,生的高大威武,虽穿着普通可到底人才难得,王平家的倒也用心招待了一回。
哪知当天那后生就发热不起,连着烧了两天也不见好,也没钱请大夫,租子能不能收到两说,若人病死在家那才真是晦气。
夫妻两个正商议着是不是趁晚上把人给扔出去,宋婆子就找上门,说让给介绍一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她要让媳妇儿典夫生子。
王平家的当时就心中一动,说帮着物色,转头就给那后生下了药,把人抬到了宋家。宋婆子一看,当下也十分满意,便给了她五百文。
因此,她不仅白赚了五百文,还扔了个烫手山芋。
只是到底有些不放心便想着来打听打听,谁知人倒是没死,却给跑了,到手的银子眼看也要飞了。
见宋婆子满脸不甘,心知她轻易不会罢休,眼珠子一转,顿时想了个主意,朝外面看了一眼,见各家各户都起来了,拉着宋婆子到屋角,正好在柴房外面,轻声道:“嫂子,既然你这媳妇儿如此不识好歹,妹子这里倒有个主意,只看你舍不舍得了。”
宋婆子冷哼:“又蠢又无用,有什么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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