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的事呢?”江云昭笑着看她,“哪天办?”
薛老板知晓她说的是成亲,虽然素来沉稳自若,这一刻却也脸色通红,嗔道:“东家!有您这么问话的么?”
刚才上面那一句她能十分顺溜地说出来,已经是极为难得了。这一句,却让她怎么答?
谁知江云昭看着她发窘害羞的模样,却是笑了。
“这就对了。这才像是快要成亲的人。”江云昭说道:“我看你说起来的时候,跟说旁人的事情一般没有情绪,还以为你不当回事儿呢。”
薛老板怔了下,忍不住笑了。
两人间的气氛一下子轻松了许多。
“不准备大肆操办了。我们都年纪不小了,不觉得那样吹吹打打闹成一团有什么意思。到时候,就请几位友人过来,坐上两桌。让大家分享一下我们的喜悦,就也罢了。”
“这样也好。”江云昭很是意外。思量过后,也有些理解,叹道:“倒也像是你们的性子。”
见她没有刻意再劝,薛老板反倒更加喜悦起来,说道:“是了。先前我们和一位友人说起来,他还不理解。如今看来,倒是东家更懂我们的心意。”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江云昭问起她那日摆酒的一些细节,再说了几处需要注意的地方,这便商议好了。
临行前,江云昭拿出一个信封。
这是她今日走之前便带着的。如今就交到了薛老板的手中,说道:“我们也没什么贺礼好准备,就想着送你们这个,好歹也能用得上。”
说罢,她便与薛老板道别,上了车。
只是车子还没驶出去巷口,后面就传来了急切的嘚嘚马蹄声。
红襄朝外看了眼,见一个女子正骑马追来,悄声与江云昭道:“是薛老板!”
江云昭知晓薛老板的性子。既然骑马也要追过来,那是是打定主意不追上决不罢休。江云昭索性让车夫把车子停了下来,在那处等她。
不多时,马蹄声止,停在了车外。
江云昭去到车边,往外看去。
薛老板拿着那个信封,上前来,急切道:“主子,这怎么成?您怎么给……这么贵重的东西!”
那信封里,是一处房契。在明粹坊不远处,三进三出。
在寸土寸金的京城里,这礼,着实是很贵重了。
江云昭笑道:“你就收下吧。不过是一点心意罢了。”
薛老板为了明粹坊操劳多年,甚至耽误了自己的私事。廖鸿先和江云昭都觉得,相较于她的付出,这个确实算不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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