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笑容让桃姨娘有些犯怵。
她有些后悔刚刚摔倒的决定了。想着要不要装得再卖力些,哀叫声大一点,表情痛苦点,这两个人或许就不至于没那么同情心了。
这个念头在心里头闪过,刚要准备实施。谁知长宁双手环胸,抱臂看着她,眼神轻蔑地道:“在上面躺躺,使得;去请郎中,也可。只不过,你的如意算盘莫要打得太响了才是。不然,后悔的可是你。”
桃姨娘五官痛苦地挤在了一起,抬起头来问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长安懒得和她继续废话下去,闻言也不吭声,直接脚步轻掠飞速到了她身侧,抬手朝她颈后一个手刀劈了下去……
桃姨娘脖子后面骤然一疼。然后两眼开始发黑,意识忽然模糊起来。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两个年轻长随,抬起手来,恨声说了句“你们”,这便再也接不下去,双眼一闭,咚地下倒在了地上。
长宁笑得开心,“这一声听着才真切。”
长安点点头,“嗯,起码不是装的了。”
两人相视一笑,走出地窖,在外面重新落了锁。
三名守卫等着外头。
长宁过去,与他们低语几句后,守卫会意。其中一人走了出来,去到地窖下面,背了个人出来。
那人穿着脏兮兮的衣裳,看上去好些天没有洗了。原先为了扫墓而特意穿的素色衣裳,此刻已然变成了灰色。
守卫将她背在身上,与长宁长安说了两句话。长宁不耐烦地摇摇头,指指长安,打着哈欠离开。
长安看了看长宁的背影,低声说了一句话,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行去。
这俩管事的都不在了。背着人的守卫四顾看看,显得有些茫然。
另外两个同伴不知说了就什么,他点点头,背着人朝了一个小屋子行去。
身上背着人,他行动不方便,腾不出手来打开屋门,抬脚就踹了出去。
门年久失修,早已有些破败。此时不堪重负,应声而开。其中半扇晃了晃,塌下来了半面门。
他唾弃地咒骂了句,背着人晃晃悠悠走到屋里的榻边,将人丢到榻上,这便拍拍手,走出了门去。
经过屋门的时候,他看了看那破掉的木板,不甚在意地拍了两下,拉过房门,大致掩上,全然没当回事,就也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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