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夫人看她只能憋闷地坐在那儿,心中畅快,扭头对梅夫人说道:“我需得将这个好消息尽快告诉官人,先告辞了。”
说罢,朝大家微微颔首后,便欲离去。
梅夫人显然没料到她会这样说,急急上前去拦。
“如今你还未曾进得社员的诗厅,不如先去看看,感受下诗厅的雅致气氛,而后再走?”
崔夫人摸了摸怀里凭证,乐呵呵说道:“不用了。比起那个来,我觉得先将这个好事尽快告诉家人更为重要!”
语毕,她又朝大家炫耀一般举了举凭证,这便与梅夫人道了别,自顾自离去了。
梅夫人显然没料到会有这么一出。
她望着崔夫人离去的背影,脸色愈发难看起来,眼神黝黯,几欲冒火。
有位夫人忙上前劝她,“那人就是这样的性子。也不知道因为这脾气,得罪了多少人了。夫人您不必和她一般见识。”
先前出言相讥的姑娘嗤道:“所以说,那凭证给了她可真是浪费了。”
她的同伴看不下去了,忙道:“梅夫人不论人品如何,单凭诗词来判断优劣,当真是公正严明。”
那姑娘再怎样也不敢说梅夫人不公正,张了张口,到底是没有驳斥。
大家看看门外,又看看这位姑娘,面面相觑窃窃私语。
梅夫人面子挂不住,转眼瞧见江云昭,努力平复了下语气,说道:“她再猖狂,也比世子妃逊色许多。”
江云昭不接她这句话,只望着凭证,唇角微翘,“滕远伯夫人好绣功。”
“世子妃这句可是说对了。”梅夫人说道:“全京城里,怕是都寻不到第二个能与她的技艺相当之人。”
听了她这话,江云昭紧了紧手中之物,仔细看了看,心里冒出个念头来。又不敢肯定,便想着回去后问过蒋绣娘确认一番。
她凝神细看的模样,看到梅夫人眼里,却是另一种想法。
“世子妃如此珍爱这份殊荣,等下不如一同去社员诗厅歇息会儿。”梅夫人如此说道。
江云昭婉拒,“等下家中有事,无法久留。下次相聚,或可一去。”
思及先前在府里闻到的茉莉花香,她觉得这府中有太多的东西需要推敲。那社员诗厅里更是如此。为保险起见,还是回家先与廖鸿先商量了,做些准备,下一次来时才好过去探上一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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