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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云昭还不知发生了什么能够影响她一生的事情。
如今的她,正坐在屋子里,冷冷地看着跪在地上的一个熟悉身影。
她的目光极冷,极寒。仿若千年不融的冰雪,冷彻人的心扉。
蔻丹看了,绕是知道江云昭不是在对她发脾气,仍然有些止不住地发颤。
“姑娘。您别气了。红螺她应该也不是故意的……”
“什么不是故意?”江云昭一字字慢慢说着,朝蔻丹扫了一眼,又将视线落在了跪着的红螺身上,“若不是故意的,怎会那么巧!”
红缨胆子小,被江云昭话语中的冷意吓得瑟缩,不敢发声。
蔻丹发现江云昭心意已决,暗暗叹息着,到底没有再劝。
红霜看着脊背挺直地跪在地上的红螺,心有不忍,说道:“姑娘,她或许有……有苦衷呢?”
红缨到底没忍住,接道:“是啊姑娘。红螺跟了您那么多年……”
“别说了!”红螺低垂着头,语气平静地说道:“一人做事一人当。我做错了,任由姑娘责罚。”
江云昭静静看着她那心有不甘的模样,怒从心头起,低喝道:“如此模样做给谁看!你这般作态,倒像是我冤枉了你似的!”
其他三个丫鬟极少见到江云昭生气,更遑论气成这般了。
她们只知红螺被江承晔给押过来,然后江云昭就对着红螺大发雷霆。个中缘由,却是不甚清楚。
三人正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时,江云昭怒极呵斥:“哥哥那边刚要准备伺候的人,你就爬了哥哥的床!我倒要看看,你能解释出什么来、好让我觉得自己是冤枉了你!”
蔻丹她们三个登时瞠目结舌,不知该作何反应了。
原来今日秦氏出行,不是为了别的,而是去叶家与叶夫人商议儿女婚事。回来后秦氏没有立刻处理与这相关之事。直到江云昭的事情告一段落了,她才把在江承晔身边伺候得最久的红菱叫了去。
红菱出来的时候,脸都红透了。红缨瞧见后,还取笑了她几句。
平日里伶牙俐齿的红菱一反常态没有反驳她,而是瞪了她一眼后,低着头匆匆走了。
红缨心思单纯,没有多想,回来后就在屋里嚷嚷红菱转了性子,又道:“她那副样子,脸红的跟熟苹果一般,扭扭捏捏的,不像是伺候人的,倒像是要出嫁的小媳妇儿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红缨没把这事放心里去,却有人留意到了。
晚饭后没多久,身体素来极其康健的红菱竟是闹起了肚子。一趟趟地如厕,自是没法完成秦氏交代她的任务了。
她哭着跟江承晔告罪,说是她的不是,求少爷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