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扶着东太后从东侧门往外走,还没走出去,就听见外面一阵喧哗声。
“又怎么了?让齐鸣承负责这寿宴,就是这样负责的?人呢,给朕押过来!”陈帝的不悦又多几分。
华容公主身边的李嬷嬷急匆匆过来,瞧着陛下脸色,直接先跪下去,才开口:“陛下,康景王潜进公主休息的屋子,污言碎语,不成体统。公主令老奴过来请陛下做主!”
“什么?岂有此理!”陈帝离席,大步往外走。
大殿内的驸马爷崔兴贤一愣,得知是公主那边出了事,赶忙跟着陛下快步往外去。
满殿跪地的人也都站起身来,窃窃私语。
“康景王怎么会想辱姑姑?”陈凌烟不太相信,“姑姑是不是误会了啊……”
“住口!”晋南王妃瞪了她一眼。
陈凌烟闭了嘴。可是她心里还是不相信。姑姑那性子,谁敢惹啊……
尤玉玑半垂着眼,神色淡淡地听着身边的议论。
那些暂歇的屋子本就不远,大殿内静下来后轻易听见外面的吵闹声,尤其是华容公主骂人训话的声音。虽是金枝玉叶,华容公主骂起人来,毫不客气。
太子最先离席,往偏殿去。
紧接着几位王爷和王妃也都跟了过去,殿内的朝臣们虽然好奇却仍留在殿内,只有皇家的人陆续往偏殿去。
尤玉玑安静地立在王妃身边,一言不发。王妃本来身体不适,不愿去看这份热闹,可扛不住一旁的陈凌烟好奇想过去看看。
“其他王妃都过去了,咱们不过去,岂不是不关心姑姑?”陈凌烟眨巴眨巴眼。陈凌烟抬出这样的说辞以来掩盖自己想看热闹的心。
王妃这才朝侧门去。
大太监德顺吩咐身边的两个小太监手脚麻利地收起高垒的寿桃。尤玉玑最后望了一眼“颜料融化”的寿桃,默默跟在王妃身侧往外走,像个乖顺守礼的儿媳。
“狗东西,居然敢冲本公主喊宝贝,你恶不恶心!”华容公主一手掐腰,一手指着被侍卫押着双臂跪地的齐鸣承。
齐鸣承脸色一阵白一阵红,艰难辩解:“陛下,这真的是误会一场!我并不知道是华容公主在房中。就算借我几个胆子,我也不敢轻薄公主!”
“混账,都这个时候了还狡辩!”华容公主冲过去,一手揪着齐鸣承的衣领,一手往他脸上左右开弓就是两巴掌,“当时你一口一个公主,什么对公主一见倾心、什么对公主日思夜寐!现在说不知道本公主在屋子里?整个皇宫只有本公主一个公主!你这是欺君!”
“不敢!陛下,这真的是误会一场!”
陈帝一言不发,甚至脸上的怒色也收起。君心难测,谁都猜不出他在想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