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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流风端着药上楼,被停云拦了下来。
流风睁大了眼睛,惊讶地说:“可是殿下的药一日也不能停呀!”
停云叹息,又摇头。
殿下的主意,谁都不能阻拦。
这一日,尤玉玑一整日都没有见到司阙。此时的司阙大抵也是不希望她看见他的苍白。
这一日的戏班子是昨日预下的。尤玉玑既答应了司阙,便没有出席,只让府里的人去听戏。
而且尤玉玑今日还有些事情要忙,她要过问明日陈安之的冠礼宴。冠礼在宗庙举行,女眷并不需要出席。只是礼后会在府中举办礼宴,尤玉玑身为主母不得不过问。
男子二十及冠,及冠后可成家。很多朝代都会将冠礼提前至十二、十五。如今陈国虽男子冠礼仍在二十,却将及冠后才可成家的规矩丢了。
府中管事早已将事情安排妥当,尤玉玑按照规矩听了一遍禀,便回到昙香映月歇着去了。
午时的阳光正暖,尤玉玑在窗下小憩,温暖的光洒在她的脸上,百岁窝在她的身边。
尤玉玑睁开眼睛,想起一件事情。
——司阙从小着女装扮女郎,今生不会有大宾为他举办及冠礼,然后为他定下小字。
尤玉玑将百岁抱在怀里,纤细的指轻轻抚着百岁身上柔软的毛发,再一次疑惑司阙自小扮女装的缘由。
许久之后,尤玉玑轻叹了一声。
“夫人,您怎么还叹息了呢?”抱荷从外面进来,怀里抱着一大瓶刚摘下来的红梅,摆在窗台上。一时间,窗下美人榻上的尤玉玑鼻息间被梅香萦绕。
“抱荷,你去问一问阙公主的生辰。”
抱荷应了一声,快步出去了。
尤玉玑望着窗台上的红梅,不自觉想起昨天晚上司阙来后的事情。
今日,她已想起许多次,每次都被她驱离。
这一回,她不再逼迫自己不准想,反而是将昨晚的每一个细节回忆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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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刚归家的陈凌烟来了方家,去见方清怡。
“事情怎么就发展到这地步了呢!”陈凌烟拧着眉,一脸的不高兴。她只要一想到端庄贤淑的表姐居然要做一个低贱的妾室,就觉得很不舒服。
方清怡也不想。
可是事已至此,既然当不了平妻,只好想别的方法。除了继室、平妻之外,还有一条出路——扶正。
除了这件事,方清怡心里还有一件烦心事。她拉住陈凌烟的手,试探着开口:“凌烟,我有一件事想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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