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哪个杀千刀的胡乱描画,弄得那么像她?!
她一个平头小百姓大老远地跑到这儿容易吗?
花了那么多天的功夫,不过逍遥了一顿饭加洗个澡的时间,就要给带回去了……
她不甘心!
可是现如今的状况……
前后左右全是官兵车马,同辆车上还有一人在车内监视、一人在外面赶车,如此境况下,想要逃脱,颇有难度。
杜九娘深深叹了口气,只得继续套那看守之人的话。
可俩人这种情形反复好几次后,还是没有甚么进展。
终于还是赶车的壮实汉子实在听不过去了,撩开帘子凑过来说道:“小兄弟,你还是别费力气了,其实为什么抓你、抓你去何处,我们也不知道。”
方脸汉子随即叹气附和道:“是啊。”眼看杜九娘脸黑了下,他忽然想到一事,就又露出笑意,说道:“不过你放心,上头还没特意吩咐过,所以你去的肯定不是天牢。”
不是天牢,就不是死囚了。
杜九娘:“……”
他确定他这是在安慰人吗?
马车进了京城城门便一路往西,远离繁华地,往朱门高墙聚集处行去。
杜九娘想撩开帘子细瞧,每次刚碰到帘子,那方脸汉子就幽幽地望过来。她定定神,努力忽视起鸡皮疙瘩的感觉,努力置之不理,斗着胆子继续看了几回,却什么也没看出来。
京城很大,她常去的不过是那几条街和几户人家。这个地方她从未去过。
稍稍回忆了下车子进城后行驶的方向,她大概推算出了这是哪一片地方,颇有些疑惑——这片区域应当是官员居住之地,与刑部大牢相去甚远。
他们带她来这里做甚么?
思量片刻没有得出结论,她却也释然了。
左右这种地方比大牢好逃出去许多,她该庆幸才是。
一下车,她就被黑布蒙了眼,直到进了屋,黑布才被打开。
等到将她关进屋子锁上门后,方脸汉子遥遥看见岳大人腆着肚子心满意足去见庄肃郎了,这才悄悄问那壮实汉子,“你说庄大人让咱们将这么个男孩子带过来,是整什么的?”
壮实汉子低声道:“庄大人的事情,岳大人都不敢管,你要怎么管?”
方脸汉子摸摸头,讷讷说道:“庄大人早过弱冠,如今别说妻室了,就连妾侍也没一个。而且刚才那小子……”
“那小子怎么了?”
那张方正英武的脸难得红了下,“那小子瘦瘦小小、水灵灵的,眼睛一眨一眨的还很勾人。如今庄大人特意让人将他抓回来关进那么一间屋子里,我就想,庄大人该不会、该不会不喜欢……而是……”
壮实汉子一拍他的头,“整天乱想什么呐?”眼珠子转转,又顺势揽了他的脖子,“走,咱们先走,准备准备。等会儿岳大人也回去了,咱们想法子请他喝几盅去。”
方脸汉子听到顶头上司的名字,转身就想逃。
壮实汉子拼命扯了他,嘿笑着说道:“岳大人想挖庄大人的私隐已久,如今咱们给出这么个大好的消息,说不定就赏呢!”俩人就拉拉扯扯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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