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作势要走,杜大太太思及管家所说之事,装作无意地说道:“回j□j堂乃是我的一位远亲所开。”
她本是想告诉庄肃郎,往后他去那边买药,她可以让人行个方便。但她这话到了庄肃郎耳中,却变了意味。半晌后,他到底是颔首答应下来。
焚香顶礼,费了好一些功夫,直到正午时分,庄肃郎终于在众人的注视下求得一杯涤心水。
礼毕后,他以“此水需要在静室内静置一段时间后方可服用”为由,捧着水去到花厅。
待到屋中只余自己,庄肃郎望着杯中之水,踌躇了下,终是将其尽数倒入一旁的花盆之中。他另倒了杯白开水,待到凉透了,方才说涤心水放置的时辰已够。
杜大太太看了看杯中之物,松了口气,“可算是成了。”
她本要招呼人将水端去,杜三太太却是来了。她与杜大太太稍稍说了两句话,亲自端了“涤心水”去到老太太的房中。
杜老太太本以为服用了水后身子会大好,谁知不过半个时辰过后,她便开始腹痛腹泻。
不顾杜老太太的反对,杜大太太忙让人去请了大夫来。须发灰白的老先生拈着胡须半晌,下定结论:吃了不洁之物所致。
待到大夫离去,杜三太太见杜老夫人想靠坐在床头,忙上前服侍,却被杜老夫人一把推开。
“老大家的,你过来。”
听闻杜老太太如此说,杜三太太就往旁边挪了挪。
杜二太太悄声问道:“你端着东西的时候,可有旁的什么人经过?”
杜三太太刚摇了摇头,方才反应过来杜二太太指的是什么。见杜老太太瞧都不瞧自己一眼,她有些反应过来,想要开口相驳,却发现无从驳起。
杜九娘在角落处冷眼看着,盯了会儿神色变幻的杜三太太,她转而将视线投到了庄肃郎身上。
此时是个人都知道问题出在那涤心水上了,可是怎地一个个的都没怀疑过那小子?此人看上去就那么地正人君子么?明明他的嫌疑更大好不好!
谁料庄肃郎也在看着杜九娘。两人视线相触,庄肃郎迟疑了下朝她走去。
杜大太太刚好经过那附近。她并没注意到角落处的杜九娘,见庄肃郎走过来便停了步子说道:“方才我提及的事情,定然会做到的,你放心。”
庄肃郎顿了顿,“嗯”了声,再抬眼,杜九娘已经扭过头朝另一处行去了。
其实杜九娘是打算离开这里回自己院子的。不管那事是否庄肃郎所为,不管杜大太太和庄肃郎“密谋”了什么,说到底,这些事都与她无关,既非系统任务又非打怪必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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