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平时是很随和,可在某些问题上却很执拗,有时候跟他讲道理是讲不通的。
吩咐红蔻去叶颂青屋里看看他起了没,罗纱怕叶怀书吹多了风着了凉,向白启正道了声抱歉后不由分说将叶怀书拽进了屋子。
“二哥哥这次来,可是为了昨晚的事情?”
“啊,是的。其实,也不是。”
叶怀书性子腼腆,话说了半拉,脸已经红透。
罗纱本就不是喜欢绕圈子的性子,而叶怀书是语蝶的胞兄,她就更不耐烦和他这样瞎扯,说道:“二哥哥有什么事情,直说好了。若是问我昨晚的事情,对,那是我做的,二哥哥若是想找我麻烦,我奉陪,若二哥哥准备代替语蝶对我说些什么话,那就不必了,该她说的,自然她亲自说了才行,二哥哥说的不算数。”
“不是不是,”叶怀书拼命摆手,从怀中掏出个白玉镇纸来,不过两三寸大小,胜在做工精细,雕成了玄鸟样式,很是巧妙。
“这是……”罗纱疑惑地看着它,不明所以。
叶怀书将东西放到罗纱手中,讷讷说道:“这是你以前送给二姐姐的,她给了……我。听说昨儿你……那样做了,我想着,这个也还给你比较好。”
罗纱不记得自己给过语蝶这样东西,昨日里,也没听陈妈妈说漏了什么没找到,因此就想将东西还给他。
哪知她这一犹豫的再抬头的功夫,叶怀书已经跑出挺远了。
看起来那么羸弱的人,如今跑得倒是快!
罗纱站在屋外哭笑不得地看着他的背影,暗自思量自己平日里是不是太凶了,怎的将人吓成这副模样?
“我很吓人吗?”罗纱颇受打击地问白启正道。
“嗯,是挺吓人的。”白启正板起脸,仔细看了看罗纱后说道。见罗纱露出伤心模样,他噗嗤笑道:“我是说你那巴掌印子。”说着,就指了指罗纱的面颊。
罗纱就有些不好意思地揉了揉脸。
任谁被个俊俏的男孩子发现自己脸上有些瑕疵,都会有些不情愿的,更何况,她脸上的已经绝非“瑕疵”两字可以概括得了的了。
“这是怎么来的?”
这印子,他已经多次提起,左右叶怀书现在不在这儿了,罗纱没什么好顾忌,便直言答道:“昨日里被我爹爹打的。”
“为何?”
提起这个罗纱就有些莫名烦躁,“还不就那么回事儿呗。”她肯说印子是怎么来的,不代表她想坦诚缘由。
白启正了然,微笑道:“我以前也常被打,不过我娘从不让我爹打我的脸,说是脸上万一留了疤便会破相了,从那以后我爹就只打我……嗯,后面。”
罗纱想明白了他说的是什么部位,撑不住笑了。只是她笑着笑着,不由想到白启正与他父亲那才是父子亲情,而叶之南却对自己没什么怜惜之心,到底是心中不痛快,神色黯了黯。
白启正却是想到了罗纱母亲早亡,可自己方才又提到了自家母亲的舐犊之情,不由道了声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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