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果然天生和她犯冲,每次说话总是要气得她吐血。
沈斌回过头扫她一眼。又收回头去看前方的路,“确实看得到。那又怎么样?”
“那又怎么样?”明明刚刚你说我的举动幼稚,现在又问那又怎么样,叶铃前一刻就像乍了毛的猫,后一刻就像憋了毛的气球,瞬间就泄了气,身子往椅子里一靠,干脆不在说话。
说不过他,不说可以吧?省着自己被气得吐血。
车子里又恢复了安静,叶铃慢慢平静下来,才觉得自己刚刚是太幼稚,她就不该和前面的男人说话,随他怎么说左耳进右耳出就行了,何必弄的自己一肚子的气。
“叶铃,我知道你现在情绪不好,所以你无理取闹也随你,不过在到公安局之前,你必须把事情的经过详细的和我说一下,现在部队出面,就不单是你个人与个人之间的事情,而是地方和部队之是的事,你爸爸在外面随部队没有回来,部队里接到电话,第一时间就派我过来,也很重视这件事。”
沈斌抬眼往后视镜里扫一眼,“你还不知道,四个小青年现在被打的在医院,我现在不单单是接你去录口供,更是接大院里那些被关起来的人。”
叶铃抬起头,沈斌说的都是事实,他的话就和他的人一样的生冷,扭头看向窗外,街道边的景物一个个被甩到身后,叶铃觉得她和沈斌真是两个世界的人,上辈子是,这辈子仍旧是。
沈斌不管任何时候,都是理智的,他更是把事情一眼就能看清楚,所有的事情在他的眼里就像他手下的兵一样,能被他捋的很顺,他也能精准的知道哪些是重点,从来不会走冤枉路,你不管做任何事情都不会惹他发火,一双冷硬的眸子就像被冰住的湖,你扔多少石头,都激不起动静,永远是平静的,甚至让叶铃觉得,沈斌看自己的眼光时,觉得自己就是个麻烦。
对,在他的眼里,自己就是个麻烦,一个和麻烦永远扯上关系的人。
偏遇到沈斌之后,叶铃不管怎么做怎么使劲,最后都像一拳头打在棉花上一样,浑身的力气不出来,憋的你难受,偏又没有一点办法,沈斌就是有这样的能耐,能让人抓狂。
叶铃觉得自己再想下去,一定会疯掉,深呼吸几口气,才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现在说起来那些,叶铃已经能很平静的去面对,前面开车的沈斌一直也没有再开过口,车里只有叶铃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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