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铃早就护到了奶奶的身旁。打推开父亲之后狠狠的瞪了一眼,便一直轻声的看唤着奶奶。听到身后父亲的话,忍不住恨意的回过头去,“我从小是被我奶养大的,要惯也是我奶惯的。和你也没有关系,爸你想和我计较这些以后有的是时间,现在你看是不是得叫马车把我奶送医院去?”
“你不是孝子吗?”叶铃又补了一句。让叶和平的怒气僵到了脸上。
叶铃懒得再与他多说,掐了人中见人也没有醒。才慢慢把人右侧身的躺下,下炕往外走,丢给站在那里的父亲一句话,“你看着,我去叫人。”
叶和平这才醒过神来,几个大步的到了炕边,看着昏迷不醒的母亲,脸上也露出凄色来,“妈,对不起。”
要不是他顶撞母亲,怎么会好好的把人给气晕过去?
此时此刻,叶和平恨不得甩自己几个巴掌,可也知道这样做是无济于事,只能守在母亲旁边,等着人过来。
要说叶和平也是真的慌了,出了这种事情,又是天都黑了,叶铃一个小姑娘哪有他的说服力强,好在她冲出去的时候,司道臣刚到自己院子与村道的路口上,听到有跑步声,回过头一看是叶铃,手里的水桶也本能的放下。
“叶铃,出啥事了?”
不得不说,司道臣沉稳的声音,让叶铃慌乱的心情稳了一些,人跑着没有停下来,“我奶昏倒了,得去医院。”
司道臣听了也调身跟上去,“我陪你一起去。”
人晕了,自然得送到镇里,村里也就老张家是赶队上马车的,叶铃往村东头跑,司道臣不用问也知道她去哪里,司家院里司妈妈出来看到儿子往村里跑,喊了一声,见儿子没有应声,心下还奇怪。
司军从屋里出来,“大晚上的啥喊?也不怕影响。”
双手背在身上,看着到是一副领导的作派。
石宁用扫帚扫了扫衣服上的灰,然后再抬起脚把扫帚往鞋上磕打一下灰,才阴阳怪气道,“我又不是喊别人家的爷们,你儿子大晚上的往村里跑,我喊他一句咋影响不好了?在队上也就是个会计,整天把自己当个干部是的,都把这官派拿家里来了,别人吃你那套我可不吃,我告诉你这是家里,你以后把这作派给收起来。”
司军觉得自己这辈子哪点都好,虽然只念过初中毕业,可在队上是个会计,家里条件在村里也能数得上,唯一不好的就是娶了这么一个没有文化的媳妇,只觉得和村妇争论都降低了自己,所以从来也不和媳妇反驳,在外人眼里是司会计怕家里的娘们,慢慢的让石宁也觉得自己家的男人是怕自己,也只有司军自己明白是因为什么,他也懒得去解释,慢慢的大家就都觉得他是默认了。
所以听了自己家媳妇的话之后,他胳膊一扬,手一挥,“道臣也不小了,能干啥个,一个大小伙子还能丢了不成?女人家家的就是爱瞎操心。”
“是我瞎操心,以后我也不管,全你一个人管。”石宁生气的扭身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