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晖儿?”
自打入了上书房,弘晖便鲜少再腻在舒兰身边,开始入朝听事之后更甚,有时巡视京畿,母子二人许多天都见不上一面也是时常的事,然而即便如此,母子之间却是没有半点生疏,弘晖请过安之后熟悉自如的就坐在了软榻的另一头,直接拿起桌子上的糕点咬了一口,然后仿佛从未吃过这样好吃的东西一般,沉溺得闭上了眼。
“还是额娘这儿好,阿玛议起事儿来可是从不瞧时辰的,有时候养心殿一呆便是大半天,可怜儿子还在长身子,都给生生的饿瘦了。”
“你这小子,前些天你阿玛还说你长大了处事颇有些章程,怎的到了额娘这儿又是这般皮实,叫你阿玛知晓了,肯定又得讨一番训去。”
“那哪能一样,自古便有严父慈母一说,儿子在额娘这儿自是不拘什么的,若不然成了个不苟言笑的小老头,额娘您不是也得愁?”
“你呀,话倒是都叫你给说完了。”
舒兰眼中含着柔和的笑意,却并未深入眼底最深处,自家人知自家事,她身为额娘自然知道自己儿子这会儿跑来肯定不单单是为了彩衣娱亲逗她开心,她眼中笑意不变等着弘晖接下来的话,弘晖也一手拿着糕点一边有些踌躇,似乎在琢磨到了嘴边的话要怎么开口。
“额娘向来通透,想来也知道儿子此番前来是为了什么。”
良久,终究是由弘晖先开了口,话头一起倒是没了那么多犹豫,将手中的糕点一扔,神色已然恢复了平日里的认真——
“额娘,您可不能瞅着儿子大了就不管儿子了,那把椅子,儿子要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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