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格格刚刚开始闹腾奴才就让人去请了,可宫里宫外的到底得费些时间,怕是再快也还得等上一会儿……”
舒兰下意识的皱紧了眉,可还没等她张口再说上什么,一旁的太医却是眼珠子一转的飞快的接过了话头——
“福晋容禀,这小孩子的病症可是耽误不得,要不,要不先让微臣过去瞧瞧?”
虽然景娴在雍郡王府来得十分金贵,在胤禛夫妻,乃至太后心里也是十分的宝贝,可往外头说,总归只是个格格,没得为此就将个孕妇和皇家血脉就弃之不理的理儿,更别说眼下里的主事人还是舒兰,一个不小心就得被扣上个别有用心的名头,这便也是舒兰想到这头却并没直接说出来的缘由之一。
可舒兰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有所顾忌,宫中的太医却不是什么傻子,在雍郡王府来来往往这么多次,哪里还不知道景娴的分量,说句难听的,甭说这钮祜禄氏还不定能生下个什么,就是真的生下个儿子,怕也难以与其并论,便是两者之间自取其中,压根就不需要舒兰暗示什么,就直接将话给圆了回来。
“钮祜禄格格这儿虽说也紧要,但依着微臣方才所见之脉相,却是一时半会儿之间怕也难以生得下来,眼下里底下人去煎助产药了,还有接生嬷嬷也得帮着用会儿力,一来一往的倒是足够微臣去给小格格看上一二了,您以为如何?”
“太医既然心中有打算,那自是再好都不过。”
枕头都送到这份上了,舒兰自然没有回绝的道理,留下李嬷嬷在这儿照看着,就领着人径直回了主院——
景娴自然是没有什么妨碍的,不过是故技重施,在原先的基础上再给予一记痛击,彻底绝了钮祜禄氏最后的念想,而作为曾经的后宫之主,那样多的孩子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出生,多久时间能让母子平安,多少时间能够去母留子,多少时间能够斩草除根,她心中自然是极为有数,在这时间上头自然掐得极为精准。
一剂催产药下去,用不了一盏茶的时间孕妇就会发作起来,放在平常时候一鼓作气将孩子生下来也就算是齐活了,可偏偏钮祜禄氏自己身子来得弱孩子又来得大,接生嬷嬷有所顾忌不敢动作太大,且还没得太医在旁施针添力,便是一来二去的竟是只能靠着钮祜禄氏使干劲儿来硬生,可谓是死死的将人折腾了一顿不算,还狠狠的伤了身子底儿,便是虽说满打满算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儿,且最后还是给兜了回来没有朕的给闹出人命,可景娴所图的目的却已然是全部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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