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女儿不是这个意思……”
李舜娟将汪紫菱的种种举动尽收眼底,心中沉了一沉面上却并未表现出什么异样,只垂下眼径直给自己倒了杯茶,暖了暖被这深秋夜风吹得透凉的身心,而俗话说得知女莫若母,反过来说汪紫菱倒也算大概了解自家额娘的性子。
想着自家额娘上回离去之间气得不行,不光是撩下了回头再来收拾自己的狠话,还真的一如话中所说的加派了人手将这小小的庄子围得像是个铁桶一般,任她怎么哭闹折腾,任费云帆怎么打点示好二人都见不上一面,再瞧着眼下里这不动声色的模样儿,汪紫菱自是来得心里没底儿,只当是费云帆使了大把银子今个儿总算给自己送进了点东西的消息传到了自家额娘耳里,没等李舜娟缓过神就略带试探的探起了口风。
“女儿只不过是好奇您怎么这么晚了还过来了,莫不是出了什么紧要的事儿?”
“嗯,倒是有一桩紧要的事儿。”
好歹是养了十多年的亲生女儿,再是不至于这听了上句就猜到下句,李舜娟也大概能从其的眉间神色之中看得出对方的几分小心思,便是不由得心中越发失望,目光也越发的清冷了起来,看着汪紫菱良久才长叹一声抛下一句。
“你阿玛病重的事儿你可知道?”
“女儿听底下人说了,只是您也知道女儿身在这庄子里,又被拦阻了消息来往,便是想要给阿玛递点信儿也极为难得,阿玛现在可是好些了?”
当初才一闹出那桩子事儿没多久,李舜娟就勃然大怒直接将汪展鹏软禁了起来,汪紫菱则是后脚就被扔来了庄子思过,对于不知晓内情的后者而言,自家阿玛已然是‘病’了不短的时间,加上先前就在李舜娟的安排下对此般消息有所耳闻,便是眼下里被提起这一茬儿,汪紫菱非但是没有半分意外,反倒还因着没扯到费云帆和自己身上而大大松了一口气,有了功夫埋怨起其他。
“虽说子不言父过,可有一句说一句的阿玛也太过分了些,要不是当初他将那个什么劳什子沈随心弄进家里,让我白白的被她糊弄了去,怎么会闹出跟楚濂的那档子事儿,弄得我现在左也不是右也不是?”
“一个巴掌拍不响,若是你端得直坐得正怎么会白白的让人钻了空子去?这会儿你倒是个撇了个一干二净,你阿玛再是有不对的地儿,也总归是打心眼里的疼宠了你那么多年,你可还真是个有良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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