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不敢,奴才不敢……”
“无妨,我也是做额娘的,自然知道这眼见着自家孩子受罪的着急之感,便是待会儿就叫太医帮着给验验,若是真有个什么,横竖爷就在这儿,少不得会为你做主,若是没个什么,我也念着你这份心不怪你以下犯上之罪就是。”
“奴才……是。”
甭管李静琬的用意如何,被舒兰这番先声夺人的一通抢白也不由得愣在了原地,看着对方嘴角若有似无的笑意,和话中半带有意半是随意的挑衅,她心中隐隐有种事情会脱出自己掌控的感觉,但有碍胤禛瞟过来的冷冷的目光,却还是只能硬着头皮应承下来,且压住心中的憋屈挤出笑容奉承舒兰一句大方宽厚。
话说到这份上,两两都没有什么再磨叽的必要,便是胤禛夫妻坐着,李静琬站着,好不尴尬的皆是望着门口处,太医就是在这般好几双眼睛的千呼万唤之下踏进了院门——
“微臣给雍郡王请安,给雍郡王福晋请安,王爷福晋……”
“行了,免了吧,孩子还闹腾着呢,十万火急的也没功夫折腾这些个劳什子虚礼。”
内外有分,男女有别,舒兰和李静琬身为王府内眷,在胤禛在场的情况下自然没有上赶着出头的理儿,皆是纷纷避到了屏风之后,如此,便是只见坐了这么一会儿都没得出个所以然来,显然有些上火的胤禛直接大手一挥的免了礼,然后抬手指了指那用了一半收拾了一半的席面——
“劳烦您先瞧瞧这席面是否有问题。”
“呃?是。”
前脚才说孩子闹腾着十万火急,后脚又说先瞧瞧席面,太医显然有些把握不住胤禛的心思,但想到对方那副铁面无情的模样儿和如今在朝中正是风生水起的得宠劲儿,却也不敢反驳,连忙应一声就快步走到了膳桌前,这个闻一下,那个尝一口,仔细倒腾了大半天才敢上前回话。
“回王爷的话,这膳食并无问题,荤素搭配得也很好,不油不寡却又滋补,倒是比起寻常王府里头的膳食要来得养人得多。”
“怎么……”
“唔,劳烦了,来人,赶紧带太医进去给弘昀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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