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此理,若不是有我出谋划策有我帮衬,那贱人哪能顺风顺水的一路扶摇直上,成了眼下里十四爷身边的红人?不知道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就算了,竟是还过河拆桥的倒打了一耙,真当我身在宫外就没办法拿捏她了是吧?”
“主子息怒,您就是不顾忌着自己个儿,也得顾忌着小主子呀,太医可是说了……”
“你知道什么?成天见儿的就会说这些个儿没用至极的话,爷我是没办法,那拉氏如日中天我也只能忍,可她算个什么东西?旁的不说,就说眼下里我若是由得她如此,那我以往在宫中拉拢的人不等于全都白费了?”
“可是眼下里……”
“哼,你以为我如今虎落平阳就只能任由那野狗来欺辱了?是,我眼下里是被禁了足哪儿都去不了,那乌拉那拉氏鼓着眼睛瞧着我左右也少不得确实有些个顾忌,可你就以为我真拿那贱人没了法子?”
同样作为穿越者,马佳若惜傲气冲天,李静琬自然也不是能任人揉捏的主儿,更何况就如她话中所说的那样,对于胤禛对于舒兰她是段数不够暂且只能忍一时之气,可对于马佳若惜却是从未真正放在眼睛里瞧过,便是在府里头低声下气也就罢了,在这从未正眼瞧过的人身上猛地栽了一跟头哪里可能当做没事人儿一般?再加上这怀有身孕,人本来就来得敏感情绪不稳,便是前脚才听到消息后脚就直接出手了。
而不知道该说这身为穿越者,老天爷多多少少总归是给了点好处,还是该说原主算得上脑子里有点货儿,虽说李静琬此人就是仗着德妃的势才在胤禛后院站稳脚跟,可相反的却也没少防备德妃,便是一早就在永和宫中拉拢了一两个二等嬷嬷,如此,即便指不上在那些个大是大非中有什么大用场,可在这些个儿无关大局的小事中想要搅和上一二,却是来得轻而易举,这般之下,没隔上几日便是风声一变的直接吹入了永和宫中——
“你说老十四之所以打去年起就不太消停皆是因为那个马佳若惜?”
“听这两日外头传来的风声好似是这么个意思,说起来,那马佳若惜一直就不是个什么安分的主儿,自打进了门便是今个儿一出明个儿一出的折腾得没完,而算起十四爷对那佟家起心思也刚刚好是十四福晋过门那段时间,说不定就是那马佳若惜为了争宠为了搏彩头而撺掇了什么,更别说眼下里她还越过十四福晋这么个当家主母,跟那年家夫人似乎来往得很是亲近。”
“这么说来,她倒是个心大的。”
德妃在后宫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倒也原本不至于耳根子软得,听见什么就拿什么当真,可一来空穴来风未必无因,二来这又好死不死的牵扯上了她的宝贝十四,以及她的眼中钉肉中刺佟家,便不管是为了大局考虑,还是主观压倒客观,亦或是宁可错杀一千不能放过一个,皆是正正经经的上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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