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这也是老天爷帮着姐姐,那隆科多的正房夫人是个病秧子,无宠又无权,府里头的大小事务都是由那位侧夫人说了算,而八福晋向来自视甚高,自然是不会看得上这么个侧室,可不就刚刚好便宜了姐姐?这样一来,若是真如八爷所料那般步军统领由隆科多兼任,姐姐那侧福晋的位分可不就坐得更实了?”
虽说若惜将该说的都说完了之后极快的又将话头给转了回去,可对于向来对她的印象就只停留在有趣归有趣,但派不上什么大用场的胤祯而言,却是等同于猛地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不由得对她高看一眼了起来,而若惜初尝甜头自然是越发的卖力,逮着机会就吹耳边风,让胤禛从最初的意外和提防慢慢变成了想要反守为攻。
“主子,虽然说奴才只不过一个下人,不懂得前朝之事也没有资格多说什么,可有一句说一句的,您这样会不会太冒险了点?”
“畏首畏尾的能成什么大事?旁的几个暂且不说,毕竟甭管怎么着都有着实打实的军功,且家世背景都算是说得过去,可八哥的命是靠那个什么马甲佐领捡回来的,其额娘也不过是一个连封号都没有的庶妃,能够得封贝勒,除了大哥帮衬和八嫂外家抬举,还不是靠着自己能谋善算?他都可以谋,难不成我一个正儿八经主位娘娘所生的阿哥就谋不得了?”
“可是……”
“不入朝听事不知道朝中情形,统共说得起话站得住脚的就那么些人,赫舍里家有太子爷,纳喇家有了大哥,董鄂家有了三哥九哥,乌拉那拉家有四哥,钮祜禄家有了十哥,就连富察家现下里都有了十二哥,能在朝中出头主理几部的背后或多或少都跟各大家族有些个牵绊,不进则退,若是我真不为自己打算半分,等到出宫建府哪里还有我站得地儿?”
“您的难处奴才自然是知道的,可是您也说了那年家跟纳喇家是姻亲,而纳喇家明相又正是得势,便是于公于私都没有倒戈向外的理儿,您又何必……”
“你知道什么?年遐龄和年希尧这两个一向站得中立,以纯臣自居,而年羹尧此人,我虽不曾深交却也见过几面,是个一看就心高气傲的主儿,而我特特打听过也不见他跟纳喇家的人多亲近,到时候入朝任职变数尤其之多,哪里怕没有入手的机会?”
“主子英明奴才自是不敢比肩,只是年羹尧就罢了,那隆科多可是佟家的人,德主儿最是忌讳佟家,连带着从小就对四爷不喜,您若是为着这一茬儿惹得德主儿心中不痛快,岂不是也同样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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