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惜姑娘,奴才已经将您的意思透给十四爷知晓了,十四爷得知您心里头记挂着他很是高兴,只是碍着主子爷的旨意暂且还找不到机会来见您,望您再等上几日稍安勿躁。”
“公公说得哪里的话,虽说我跟十四爷之前在宫外算得上投契亦是有所往来,可是眼下里到底不比那时候,若没得公公牵桥搭线怕是连个传话的人儿都没有,便是若惜在此谢过公公了。”
“嘿,您这就外道了不是?说句拿大的,咱们都是一条船上的人您又哪里用得着跟奴才这样客气?毕竟这您好了,李主子也好,奴才才能跟着沾光不是?”
宫中不缺安守本分的奴才,可心有算计想要谋得更大前程的却也大有人在,特别是太监,不像宫女除了特别得主子太监不像宫女,除了特别得主子重用知道不少秘密的,大多只要熬到二十五岁就能放出宫去,而太监却是相反,除了爬到了高位特别得青眼的,就只能在这紫禁城中浑浑噩噩一辈子,如此之下,当然都是削尖了脑袋想要往上爬。
而说回眼前这个小太监,家里头没有什么依仗又拿不出打点银子,即便熬了好些年终于从粗使太监挤进了阿哥所,却依然是够不上伺候皇子或皇子福晋这样的肥差,可好在这人来得机灵爬上了李静琬这艘船,瞧着这原先并不起眼的格格先是生下了大格格,再又怀上了这一胎,然后因着胤禛被封雍郡王身份跟着水涨船高且,他自是看到了希望只想着能够靠着这位李主子出头,如此,便是比起若惜还要发狠卖力得多——
“若惜姑娘,昨个儿借着奴才家里人来神武门瞧奴才的机会,奴才可是又得了李主子的一番提点,只说现下里德主儿忙着旁的事儿且十四爷还在禁足之中,并未太过上心阿哥所的事儿,可等到之后呢?甭管怎么说德主儿都是襄理宫务的四妃之一,哪怕咱们做得再是隐秘,只要十四爷来见您的次数多了难道心里头还能没个分数?便是比起原就对您上了心的十四爷,哄住德主儿才是正理儿。”
“……德妃娘娘?”
“哎哟,您也莫要紧张,虽说按眼下的情形来说,德主儿少不得对您有些个不满,可是您莫要忘了,这过不了多久四福晋的亲妹子就要进宫了,为了打压四福晋德主儿可是花了不少心血,连带着不懈余力的扶持李主子,这般之下,比起这原就是眼中钉肉中刺的那拉小姐您这点子事儿又算得了什么?”
小太监压低了点声音。
“这话虽是听起来不中听,可有一句说一句的,比起有四福晋连带着整个儿那拉府做依仗的那位快要入门的侧福晋,您这儿可算是好拿捏多了,只要您让十四爷在德主儿跟前表了态定要纳您进门,再表露出您跟四福晋不对付必然会帮着将那位侧福晋给踩在脚下,哪里用愁德主儿不接纳您,不帮着您?这样一来,可不就水到渠成了?”
“……倒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李静琬的手段虽然在舒兰跟前很是有些不够看,可是用来忽悠马佳若惜却是绰绰有余,便是在这番连消带打这下后者也真的转过了心思,将注意力移到了德妃身上,趁着这些日子德妃不遗余力的在想法子博回太后好感,每日都要来宁寿宫待上好一会儿才走的机会,再度发起了力——
“哈?您是说马佳若惜不知怎么的入了额娘的眼,瞧起来处得很是投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