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惜,你……”
“爷,您回来了。”
明珍冷眼看着这姐姐妹妹的你来我去,想着前世自己还当真被唬了过去,觉得这二人是个好的,只觉得又讽刺又好笑,而原本她只打算权当做看了场戏,可眼见着胤禩回来了且还一副当真准备为她们说话的模样儿,她却也忍不住变了脸,不轻不重的把茶盏往桌上一磕,面无表情的起了身——
“说起来,也不知道是这生来犯冲还是我说的话就是让人听不明白,跟她们说来说去就像是鸡同鸭讲一般,再说下去她们怕是要指着我们以势压人不给她们活路了,便是你也来得正是时候。”
“福晋……”
“先前十弟寿宴上闹成什么样子,将十弟妹气成什么模样儿,这些个儿您都是瞧见了的,今个儿宁寿宫中是什么情形便是我不多说想来您也明白,皇玛嬷已经发了话,马佳若惜免了选秀翌日入宁寿宫侍奉。”
“如你所说我确实已经听到了风声,我也知道皇玛嬷下了懿旨这事儿也算是有了定论,可是……”
看着明珍一脸冷漠,马佳俩姐妹一脸凄苦,胤禩琢磨半晌终于还是抛下一句。
“可是旁的不论,就依着若惜这幅样子,若真是进了宁寿宫怕是不光自己得不了好,还连带着让咱们府上也颜面全无,明珍,我瞧着近日里你与十弟妹走得尚算亲近,可是还有点转圜的余地?便再是进宫免不了,是否可以去其他宫中,比如我额娘那儿?”
“呵,您这话可是说得有意思了,这皇玛嬷的懿旨又跟我与十弟妹走得近不近有什么关系?甭说十弟妹本就恼了若惜,就是她愿意高抬贵手,皇玛嬷又岂能朝令夕改,自己打自己的脸?”
听着这前后称呼的转变,再想到上一世其母妃卫氏对马佳若惜,比起对自己这个正经儿媳妇还要来得疼惜,明珍的目光不由得一冷再冷,言辞亦是不由得陡然锋利了起来。
“更何况,您现在可算是知道她没有规矩了?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在我说要好好学规矩的时候死命拦着?我在府里左右为难要顾忌你的颜面又要顾忌大局的时候您权当看不见?我在宁寿宫被皇玛嬷劈头盖脸训斥得说不出话的时候你权当不知道?如此,别说我没那个本事,便是退一万步来说我即便有,我又为何要保她?”
“我……”
“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进了这八贝勒府的大门有着操不完的心这是我的命,要进紫禁城的宫门有着受不尽的苦那是她的命,不见棺材不掉泪,放着好日子不过硬要上赶着闹腾怪得了谁?若硬要逆天改命您自去便是,我,恕不奉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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