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妞想起来以前齐昭喝药,很苦很苦的药他都是当着她的面一下子喝完,有时候体力不支的是,福妞便一勺一勺的给他喂进去,有时候她爹娘都喂不进去,只有她能喂进去。
“那我去喂吧。”福妞提出来。
她下了车,去了齐昭的车厢里,他的马车上也只有他一个人,就显得有些空旷,齐昭正斜靠在那里闭目养神。
他一路上都在看文书,的确是很累了。
福妞看着桌上的碗,皱眉:“你怎的不喝药?”
齐昭睁开眼:“太苦了,手也没力气。”
福妞叹气,只好坐过去,端着碗喂给他,一勺一勺,齐昭竟然也喝光了。
其实那黑乎乎的药只是清热的药罢了,齐昭如今身子还不错,并没有什么病。
但这清热的药也苦,只是福妞喂的,他喝了一碗,还想喝第二碗。
齐昭许久未见福妞,也就初见时说了几句话,但为了设法让他们来京城,又是装晕又是生病,还有许多话都未曾好好说。
“你瘦了许多,是不是不好好吃饭?”齐昭问。
福妞收回来空碗:“没有,你既喝完了,我便下车了。”
可齐昭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男人的手力气很大,虽然他在控制了些力道,但福妞仍旧觉得他抓的很紧。
“福妞,你看看我。”
福妞抬起头平静地看着他,齐昭后悔又歉疚:“都怪我那个舅妈,从中作梗,我竟不知道我收到的那些信,几乎都不是你写的。”
福妞抿嘴:“信?你收到了信?”
“是,这几个月,我时不时都能收到你的信,都是她找人仿写的,原本我因为你是在练字是才水平不稳,如今才知道那都是假的。”
其实,齐昭明白自己错在哪里,他错在享受那些假信里的甜言蜜语,他不敢相信那是假的。
福妞这才明白,他不是不给自己写信,是被人拦住了。
不知道怎的,她心中舒服了许多。
“嗯,我知道了,我先下车,你好好休息。”
可齐昭依旧不松手。眼中透着股子渴望:“你陪我说说话好吗?”
福妞心中也有些乱,她不敢去想太多,却也克制不住,但想了之后又觉得虚无缥缈,没有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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