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身,他的确是会被冻死的,只是他遇上了福妞。
王有正目瞪口呆,他原以为齐昭顶多是稍微富庶点的人家,万万没有料到此人与皇家都有关联!
他一介布衣,从前穷得更是连饭都吃不起,真是难以想象那些未知的世界。
齐昭忽然撩起衣摆,走到旁边跪了下去。
“叔父,小五身子不好,出身低微,自知没有任何资格去肖想不该想的事情……但是,若是小五能有出人头地之日,不知道叔父可否愿意让小五也有机会……”
他眸中都是渴望,期待,迟疑,在看着王有正的时候是,甚至带着些可怜的请求。
王有正纵然是再粗糙,也懂了。
当初他喜欢福妞的娘,也是这样,满心满意的都是她。
可是,如今他作为福妞的父亲,总算是明白了,他舍不得自己的女儿受苦。
“你该知道,福妞是我与你婶儿历经千辛万苦才养大了的,绝对不可能让她吃苦。我与你也说一句实话,不说你如今是没有得势,哪怕你得势,是王府里的嫡长子,我们两口子也只怕不愿意让福妞嫁给你。大家族里头多复杂,妻妾成群,斗争多得数不胜数,我虽然未曾见过,但也听说过。福妞实诚单纯,吃不了那些苦。”
齐昭眸子垂下去,他跪在地上没有起来,很肯定地说:“那若是我某一日,又得了势,又只疼她一人,可否?”
王有正没说话许久才叹气:“此事只怕难如登天。”
齐昭深深地给他磕了个头:“请容小五一试,待到过了今冬,明年小五便回乡,能不能成,很快便知。”
这番谈话之后,齐昭为了怕王有正多心,跟福妞更是保持距离,说话都说不上几句,搞的福妞很是不高兴。
她有时候就板着脸看他:“我很凶吗?你为什么不看我?”
齐昭漫不经心地说:“你想多了。”
福妞便又笑:“哎呀,你是不是身子不舒服?我再去给你抓药吃?”
她日日都想着他,什么好的肉骨头,红糖,山药,时不时地煮汤给他吃,齐昭被养得气色好了许多。
可无论福妞如何说,齐昭都对她淡淡的,福妞气得回屋子里便委屈地哭了。
她知道齐昭是在乎她的,否则不会在那次拼死地护着她。
可他现在这个样子,实在是叫她难受!
难受了一会,福妞想到齐昭的裤子她还未做完,便又拿出来针线,却瞧见门底下被塞进来一本书。
福妞拿起来,打开便瞧见是一本宋词。
往后一番,第一页的词是福妞未曾读过的。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