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饭,卫氏带着福妞清点猎物,瞧见那只貂眼睛瞬间亮了。
“这貂可以做衣裳里子,保证暖和!”
福妞点头:“娘您怕冷,这貂正好给您做个里子。”
卫氏笑眯眯的:“娘有一件兔毛的呢,是你爹上次打回来的,这只貂回头皮弄下来给你做衣裳里子。”
王有正在旁边笑呵呵的:“小五当时一箭就把这貂给射中了!我还从未见过如此准的箭法呢。”
听到爹爹如此说,福妞偷偷看了一眼齐昭,他站在旁边,面上是一层浅浅的笑正在洗手,但不知道为何,眉头轻轻一皱,但只是一瞬间,又恢复了平静。
因为才从山上下来,两人都疲乏至极,弄好之后卫氏便催着他们回去睡觉。
王有正回屋之后卫氏也跟着进去,两人便商议起去镇上的事情。
齐昭也回了屋子,他伸出手看了看手心,因为自制的弓箭劣质,拉开弓箭的时候不小心用力过猛便戳兰了掌心,伤口不大,但意外地疼。
男儿受点伤也没什么,他小时候被人从楼梯上推下去摔得鼻青脸肿不也都过来了。
没什么的,齐昭握住拳坐在床边打算休息,可掌心隐隐地越来越疼。
福妞在外头逡巡了一会,微微咬着唇瓣。
她想进去问问小五有没有受伤,但又有些犹豫,半晌福妞轻轻在心里叱骂自己:“呸,怎的就这般小心眼呢?或许人家什么都没想,就是你自己在多想!”
这样想着,福妞便鼓足勇气敲他的门:“你睡了吗”
齐昭心中一顿,他这些日子的确在刻意与福妞保持距离。
一来她还小,不想让人察觉到他的那种想法。
二来,也的确是他现在什么都没有,没办法给她任何东西。
但如今她主动敲门,齐昭做不到不开门,这几日在山上的疲乏让他也有些想离她再近一些。
“没睡。”他答。
福妞便开了门,进去站在门口:“你……可有受伤?”
齐昭把手握成拳放在身后:“没有。怎的这样问?”
福妞秀眉微蹙,哼了一声,走上前强行拉过来他的手:“我都瞧见了。”
她打开他的大手,就瞧见两人的手放在一起对比鲜明。
齐昭也白,但是那种温润的白,且手掌宽大,骨骼要坚硬许多,而福妞的白也是莹莹生光的白,手指头纤细嫩白,她小心地触着他伤口的边缘,心疼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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