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秀兰坐在地上摘婆婆丁,却又昏昏欲睡,不时的打个盹,先前还提心吊胆的兵们先前还一身的紧张,现在看着这人坐在这里竟然打起盹来,都忍不住想笑,这可真没有见过,胆大的敢在山里睡觉的,还是一个女的自己,看样子也不大,刘海又遮着脸,也看不清长的好不好看,可能知道年岁不大。
一时之间草丛里竟有了稀稀疏疏的动静,二十几个人敛起脸上的笑意,正打瞌睡的张秀兰猛的醒过来,警惕的看着打量着四周,虽没有看到什么,却也不敢停留,把没有摘完的放到篮子里,提起来往回走。
刘城见身边的人看过来,冷眼扫过去,那打量的目光便消失了。
原来刚刚的声音正是刘城弄出来的,这样弄也是想让张秀兰惊醒离开,不然难不成让二十多个大小伙子看她的睡相?
这些兵都是从兵里挑出来的精英,又训练了这些个月,哪个能不注意到刘城这边搞出来的动静,可心下也不敢再腹诽,就是觉得营长有些不对劲,也没有人敢再说。
晚上回到营里,刘城自然是冷脸又黑了几分,被他带出去训练的兵都知道怎么回事,哪里敢去面前给自己找不自在,都躲的远远的。
郭震宇推门进来,还一脸的困惑,“你们出去遇到什么事了?”
刘城正在洗脸,抬头看过去。
他这一脸不明白怎么回事的样子,郭震宇笑了,挥挥手,“没事没事。”
人在刘城的床边坐下。
刘城的眉几不可见的微微一蹙,郭震宇看到了也不以为意,“刘城,过几天我回大院,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回去?”
两个人从小在一个大院长大,只是选择却不同,郭震宇靠着家里的关系一路顺风顺水的当上了副团长,而刘城完全是靠着自己,甚至没有告诉过外人他的父亲是军长,而且就是他们这个团的。
而知道郭震宇与刘城是从小一个院长大的人,也没有几个,除非是那时候一个院里生活的人。
“部队里离不开人,你自己回去吧。”刘城洗过脸,又把毛巾在水里拧出来,用力几把擦干净,又洗了毛巾搭在洗脸盆的架上。
虽然来了这深山里几个月,郭震宇每次到刘城的屋,都忍不住挑毛病,“屋里太简单,你说你这倔脾气,干什么非让自己受这个罪。人都走那么多年,你这是还没有放下,在这里折磨自己呢。”
要说刘城的事,还真只有郭震宇明白。
“得得得,就当我没说,你这眼神都能杀死人。”郭震宇笑着站起身来,方正的国字脸上带着一抹严肃,“不过我这样说也是为了你好,你自己好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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