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很低,火车行进的声音似把他的声音都压了下去,刘城拦住住人之后,几个大步就回了自己的坐位处,面对的赵兴国也躺在了椅子上,似睡着了。
刘城从包里掏出卫生纸转身折回过道,递到张秀兰面前。
张秀兰先是奇怪他拦下自己要做什么,待看他转身的功夫回来之后手里拿着一包卫生纸,浑身的血液瞬间都涌到了脸上。
车厢里的灯光很暗,又是站在过道这里,连个灯光都没有,张秀兰庆幸是站在这里,不然她更不知道怎么办,等回过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包卫生纸,她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接过来的。
刘城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去了。
乘务员这时也折了回来,看到张秀兰手上的卫生纸,高兴道,“买到了?那就好,我才问过,车上没有卖的。”
“嗯,借到了,真是麻烦你了。”张秀兰忙敛起脸上的尴尬之色,跟乘务员道谢。
这才转身躲进了厕所里。
刘城一定是听到了她和乘务员的话,想到这,张秀兰的脸又烫了起来,手里紧紧的握着卫生纸,真是屋漏偏逢连阴雨,一件事接着一件事,她是把脸彻底的丢光了。
等换好了出来,看着手里的卫生纸,张秀兰一咬牙,拿在手里大步的走回了自己的位置,把纸放进包裹里,张秀兰的脸还直烫。
好在这个时候都节熊,天一黑,火车里的灯也都关了,火车里暗的也看不清脸上的神色。
心里踏实了,张秀兰才睡的安心。
可到底是在火车上,下半夜就有些冷,又是深秋的晚上,张秀兰怕姐姐冻到,把座位下的包裹扯出来,从里面翻出棉袄盖到张秀枝的身上,又扯了件衣服,才把包裹推回到座位下,躺回到椅子上。
两天两宿的路程,可不短。
晚上又睡不好,等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大家都没有精神,张秀兰加上来月事,人看着像生病了一样。
张秀枝担心不已,问过了知道后,才摇头点点她的头,又苦叹道,“你六岁的时候,春天就跟着一起下地,妈那时候在家里照顾跃进,也照顾不到你,我还记得你第一次来月事的时候,正赶上下大雪,大冬天的要跟着我去地里抱柴火,就那次落下了病根,每次来的时候都会肚子疼。”
“姐,慢慢就养好了,没事的。”张秀兰压低声音,又警惕的往刘城那边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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