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笙很欣慰地点头:“你是不是也发现话本子的趣味,还去学识字了?这可太好了,到时候我们两个分着读,等熄了蜡烛之后还可以给对方讲。”
这样就可以在同样一天的时间内,阅读完两册话本子,岂不美哉妙哉?
看着女孩美滋滋的样子,百叶再也忍不住,伸出手揉了揉对方细软的发丝:“谁看那些不着调的东西?我是想好好习字,读一些圣贤书。”
她叹口气:“书犹药也,善读之可以医愚。若是阿锄能多读一点书,而不是目不识丁,怕也做不出这些荒唐事。”
虽说百叶自己坦然表示自己已经放下了,可阿笙还是怕她就是在安慰自己,当下谨慎地问:“你当真不在乎阿锄了?”
阿笙忧心忡忡:“便是真的难过,想哭一场我也不会笑话你的。”
哪跟哪啊?
百叶无奈了,也坦然回答:“说实话,我根本不在乎嫁的人到底是阿锄还是阿头、阿铁。只是世人皆要求女子早些成家,相夫教子,所以我才想寻个知根知底的,也免得到时候惹麻烦。”
不过现下看来,都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罢了。
阿笙轻声问:“世人都这样认为,便是对的了吗?”
闻言一怔,百叶笑眯眯,又揉揉摆出很认真表情的女孩柔软的头发:“你还真是个小孩子,什么时候能长大呢?”
如果真没长大那倒是好了,不然怎么会有人给小孩子提亲呢?
看着气鼓鼓的女孩,百叶到底把那句“你和公子是怎么一回事?”咽了下去。
想来,也许是阿锄故意激阿笙,口不择言胡乱说的吧。
若是真的……
百叶放下嗑的正起劲的边果,眉头轻轻地皱起来。
几天后。
温和地送走来人后,崔姑母若有所思饮口茶,转头来问垂头不语的阿笙:“你觉得怎么样?”
阿笙最坏的预想果然成真了,这位劳什子许大公子居然真的如此有耐心,还真的被他给找上了门来。
虽则出身商贾之家,可这许志博穿一身月白色布衣,面无长须,那一双鞋子也收拾的干干净净。
更难得的是身上丝毫没有所谓的铜臭味,说话温文有礼,几乎看不出来是个商户。
许志博也不因为阿笙是个婢子就心生鄙夷。
他恭恭敬敬地向珠帘后面的崔姑母行礼:“在下是真心求娶阿盛,日后只要她诞下麟儿,我便可以抬她上平妻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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