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有缘吗。
阿笙眉眼弯起来,“今天你也是来卖香囊吗?”
“不是的,”摇着头的釉梅从篓里取出来个青色的团子。
不用送到嘴里咀嚼,都能猜出它必然糯韧清香,肥而不腻。
这青团子,又称春团,是把初春的艾草捣碎成汁后,搅拌着糯米粉,再包馅上蒸笼,最是清新甘甜不过。
今天被公子闹得,还真没来得及吃这款传统的团子呢,阿笙好奇地问道:“这是什么馅料的?”
釉梅:“你要不要猜猜看?”
阿笙挨个把吃过的馅料念过去,“冬笋丁,芝麻蓉,香菇丁,豆沙?”
没想到釉梅全部都摇头,居然是一个都没对。
这倒是真的令阿笙感到新奇了,“还有什么味道,这我可真的猜不出了。”
绿而软糯的青团子从中掰开,里面是喷香咸酥的肉松,这便罢了,还有油汪汪的味道扑鼻而来。看到阿笙目瞪口呆的神情,釉梅得意道:“是肉松蛋黄馅的。”
这将豕肉烹煮撇油后,再搅碎炒松的肉蓉阿笙吃过。
将青白色的皮剥开后,一筷间捅下去就流出黄油的鸭蛋阿笙也尝过。
可是这把两者组合在一起,是个什么操作?
釉梅递过来那青团子,催促道:“你尝尝看,不就知道了。”
两个人聊的热火朝天,唯有崔珩晏被彻底撂在一旁,无人问津。他纳闷不已:所以,这个陌生的女人到底是谁啊?
忽的,有只手拍拍他的肩,“真想不到,众星捧月的公子璜还有这么吃瘪的一天?”
崔珩晏都不用回头,从袖子里滑出把折扇,反手敲在那不老实的手上,森凉道:“你讨要这劳什子的肉松蛋黄方子,就是为了讨人家小娘子的欢心吗?”
鲍二少爷几乎是嗷的一声把手放下来,却不敢呼痛,小心觑他眼色:“你都知道啦?”
微嗤出声,崔珩晏收起扇子,警告道:“鲍上达,你再手脚不老实,就把你贷戏楼的还款时间缩短。要是逾期还不上来,别说娶媳妇了,你就跑南疆去给我卖身抵债吧。”
抵给谁,蜘蛛还是蛇鼠蚊虫?
想到那些可怖的画面,鲍上达赶紧甩甩头,把这些惊悚的画面甩出去。
这绝对不行。
也不知道是不是借了前期崔珩晏监理的功劳,这戏楼现在是日进斗金,财源滚滚,把他鲍上达赚的是盆满钵满,眼看距离赚够娶媳妇儿的彩礼钱就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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