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妹妹多好的人啊!”殷元琢理直气壮,“方殊总不能是个瞎子。”
苏衔:“……”
这侄子没救了,在妹妹面前脑子不清楚。
他这个当爹的都不能这么吹捧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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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苏嫣拎着酒坐到院中石案旁,自斟自饮,借酒消愁。暗营中自都知道近来的事情,没什么不长眼的敢贸然来招惹她。
一壶酒饮尽,苏嫣皱皱眉头,起身回屋。不多时又出来,手里提了个酒坛,还拿了个碗。
两碗饮下去,有人进了院,坐到旁边,伸手抢碗:“干嘛啊?不怕明天难受?”
苏嫣避了一下,没让他把碗抢走,自顾自又喝。
方殊锁眉:“不就是婚事?你不答应就是了,我看你爹也不会硬逼你嫁。”
苏嫣笑一声:“是啊,他不会逼我嫁……”她口中已有些含糊,双颊也染上绯红,笑意看起来惨惨的,“可我喜欢的人,他也不会娶我啊。”
方殊眉心蹙得更深:“你喜欢谁?”
苏嫣摇摇头,不说话了。
几丈外的大树上,人影隐匿于夜色之中。苏衔屏息静听,闻言轻嗤:“这小子是傻,这还听不懂?”
谢云苔不会功夫,听不到那边的声音,正要问他说了什么,树干那边有人点评道:“我当时到这一步也没懂。”
夫妻两个唰地转头,苏衔定睛诧异:“你从哪儿学的轻功?!”
“……找暗营的人教我的啊。”殷元琢理所当然。
苏衔哑了哑,又说:“你一个皇子学什么轻功啊……”
殷元琢回望:“说得好像谁不是个皇子一样。”接着手往怀中一探,摸出个巴掌大的纸包递给他们,“好好看戏。”
“这什么呀?”谢云苔顺手接过,打开一看:瓜子。
殷元琢又摸出一包,悠然往树枝上一坐,已嗑起来。
苏衔谢云苔:“……”
院中,苏嫣又喝了两碗酒,醉意上涌,悲痛袭来,禁不住地伏到案头哭出声。
“哎,别哭啊……”方殊在旁边手足无措。让他怎么杀人不见血他懂,让他哄女孩子他没经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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