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他如今拥有的一切,哪一样不是你们顾家曾经有的?”
顾颜卿用力攥紧手中白绸,心思转动间掌心突然一阵刺痛。
疼痛使他回神,顾颜卿心中的恍惚感瞬时消散,“大皇子说的,我会去查清楚的,多谢殿下的白绸。”话罢,顾颜卿站起身欲走,却被大皇子又重新按了回去。
“别急,话还没说完呢,”大皇子俯身,贴着顾颜卿的耳朵道:“二郎,我知道你在调查苏细。”
顾颜卿瞬时抬眸。
大皇子把搭在顾颜卿肩膀上的手挪开,“二郎不必惊讶,我在京师内也是有些暗桩的。”
顾颜卿垂眸,没有说话,只是将那条白绸收入宽袖暗袋内,“殿下这是什么意思?”
大皇子见状,笑道:“二郎,如今咱们在一条船上,你放心,我不会伤她的,我只是想知道,你查到了些什么。”
“殿下怎么突然对她感兴趣了?”顾颜卿眸色警惕。
大皇子摊手,正欲解释,一旁珠帘轻动,贵妃盛装打扮而来,看到坐在暖阁内的两人,笑道:“二郎来了?”
顾颜卿起身行礼,“姨母。”
“不必讲究这些虚礼,坐吧。”
贵妃坐到榻上,看一眼大皇子,然后又将目光重新落回到顾颜卿身上。
贵妃双手置于膝上,轻抚护甲套,“二郎,称儿都与我说了,说你在查那苏细的事,怎么不与姨母说说?难道姨母还会害你不成?”
称儿是大皇子的小名。
顾颜卿看着贵妃那张温和的面容,终于开了口道:“十几年前,有一个名叫姚黄的女人,是苏细的生母。”
这些事即便顾颜卿不说,只要贵妃随意出去打听一下便能打听到了,他也没什么好僵持的。
“姚黄?”贵妃听到这个名字,突然一顿,细想半刻后突然道:“对了,我想起来了,有一次陛下喝醉了,唤的就是这个名字。我还当陛下是在惦记景仁宫内那株未开的姚黄牡丹花。”
原来这姚黄竟是个女人。
听到贵妃的话,顾颜卿瞬时面色大变,霍然站起身道:“圣人?此事怎么会跟圣人有关系……”
“我听说当年父皇未登基前可也是位风流人物。”大皇子插话道:“那位姚黄女郎名震秦淮河,就算是父皇知道她,也不稀奇吧?”
说到这里,大皇子又想起一件事来,“如此说起来,我有一次倒是瞧见父皇的御书房里藏着一幅画。那画上的美人,与母妃有三分相似。”
什么?贵妃转头看向大皇子。那幅画贵妃也瞧见过,什么叫相似,那画上的人难道不是她吗?
大皇子此话一出,殿内陷入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