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谢珣努不努力,对她来说,都没差。
最重要的是,他能一生平安。
谢珣的身体状况一直是她最大的心病,这么多年来,她与王爷也不是没四下搜寻过名医,天南海北,只要有民间圣手的消息传来,王爷必会派人去请。
可是谢珣身体里的牵丝,始终找不到解决的法子。
谢珣瞧着郢王妃放下剪刀,声音温和道:“母妃,儿子有一事想求你。”
“我儿有事只管说便是了,何来求,”郢王妃被他逗的一笑。
直到谢珣说出今日端王遇刺的事情,随后又说出沈绛受伤,自己为她吸毒素,以及在奉昭殿里,霍贵妃想要乱点鸳鸯谱。
郢王妃听罢,手里的茶盏险些摔出去:“真是好不要脸,人家救了她儿子,她竟还想如此恩将仇报,想让三姑娘给她儿子做小。”
“当真是厚颜无耻至极。”
郢王妃愤慨的很,她本就不喜霍贵妃,当然平日里面子情都过得去。
可这次不同,她居然还想抢自己的未来儿媳妇。
程婴这样性子,心动一次难于上天,好不容易出现一个他想要娶回家来的姑娘,郢王妃恨不得立即上门提亲。
要不是程婴之前说过,时机还不成熟,她早已经忍不住。
“所以儿子想请父王和母妃,一起向陛下求指婚。”谢珣轻声说。
郢王妃神秘一笑,她道:“你且放心吧,这次父王和母妃保管将此事办的妥当。先前太后病重时,我侍疾左右,她老人家一直唉声叹气,说怕瞧不见你娶妻生子。其实我有旁敲侧击过你与三姑娘之事,太后还一个劲说,若是你真的中意,不管是谁,她老人家必是同意。”
“若是皇上不同意,母妃就豁出这张脸去求太后,”郢王妃轻哼一声。
她养尊处优惯了,自带一股雍容华贵的气场。
哪怕说出求这个字,也显得格外骄矜。
待晚上郢王回来,王妃将此事与他一说,郢王脸色一沉:“霍贵妃这野心,当真是掩都掩不住了。端王妃的母家本就手握兵权,她还想给儿子再拉拢一个沈家。”
“这是真不怕太子与他们彻底翻脸吗?”
郢王妃道:“反正我瞧着这朝堂上是越来越乱套,堂堂一个亲王,在京郊就能遇刺,这得是多胆大包天的贼人呐。”
“这件事我看未必简单。”郢王摇头。
郢王妃脸上闪过不在意:“反正咱们家不趟这浑水,不管是谁上位,都是你的亲侄子,难不成还能亏待你这个皇叔不成。现在最要紧的就是程婴的婚事,他如今都二十二岁,勋贵世家里头与他一般大的,哪个没成亲呢,有些孩子都生了两三个。”
“无妨,明日我就进宫跟皇兄说。”
郢王妃来了兴趣,问道:“你想好,如何说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