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敏敬:“就在此处说吧,子瞻不是外人。”
“老爷,宫里传来消息,太后娘娘病倒了。”
顾敏敬皱眉,皇上和太子关系这般紧张的关头,太后竟病倒了,岂不是雪上加霜。
“当真是风雨欲来风满楼。”
顾敏敬望向皇宫的方向,轻声一叹息。
此时沈绛刚从马车上下来,她没想到今日并非休沐日,谢珣居然也能带她出现闲逛,竟还要去吃什么京城新开的一家酒楼。
她上了酒楼,这才发现这里客人也并不多,瞧着不是什么受人追捧的店。
她推门入内时,一身白衣的谢珣已经站在包厢内。
“这家酒楼……”沈绛正欲开口说话,却被谢珣打断。
他轻声道:“过来。”
沈绛眨了眨眼睛,却还是听话走到他身侧。
两人站在二楼的窗口,望着楼下车水马龙的热闹场景,沈绛望着四周,正想说话,就听谢珣说:“出来了,看那个丝绸铺子。”
沈绛顺着他说的,寻了楼下的那间丝绸铺子看过去。
这间铺子的门脸极大,格外打眼,因此沈绛一眼就瞧见,也正好看到从里面走出来的那人。
“是他。”沈绛轻呼一声。
是那日她在东宫看见的那个男人,也是当初上船想要劫走张俭的人。
更是那个口口声声说着卫楚岚是冤枉的男人。
谢珣:“那日你说完之后,我便让宫门口的人死死盯着,果然被他们找到了。”
任郁这人办事牢靠,不仅帮他找到了人,更是记住了对方是跟着谁一起来的。
“此人叫侯闵,乃是御林军指挥使何崇先家中的管事,那日入宫他是为了给东宫百日宴送礼,”谢珣轻声一笑。
沈绛皱眉。
“何崇先乃是御林军指挥使,统管御林军,皇城守卫都是他的职辖内,只是听闻那日他只派了一个小小的管事前来送来,惹得太子不悦,对身边人说,何崇先不敬他。”
沈绛睁大双眸:“难道何崇先也是端王的人?”
“并非。”谢珣笃定摇头。
沈绛错愕:“张俭乃是端王安在扬州的棋子,为他敛尽财富,又开设私矿,掉脑袋的事情都替端王干尽了。这个候闵既然不顾危险去救张俭,就说明他们乃是一根藤上的。”
候闵又是何崇先的人,这不能推断,虽然他何崇先表面上是皇帝的人,可私底下早已经跟端王勾结在一处。
谢珣似乎也不打算再瞒着:“其实这些天来,我也收集了些证据,更是把张俭提到了都察院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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