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我是想问方定修的事情吗?”谢珣落座后,低声问道。
沈绛一听他这么说,赶紧左右看了一眼,“小心隔墙有耳。”
谢珣却丝毫不在意,轻笑一声:“无妨。”
他笃定的态度,让沈绛产生了一丝诧异,随后她望向谢珣,“难道这个酒楼与三公子你有关系?”
“倒也不是,只是酒楼主人乃是护国寺的常客,所以我们在这里用膳,左右都不会有人。”
沈绛心底还是忍不住惊讶了下。
不过他提到护国寺,沈绛也忍不住问起:“方定修的事情里,可有三公子推波助澜?”
谢珣神色淡然,颔首应道:“在方定修入狱的那天早上,皇上收到了魏王的一封信。”
“魏王?”沈绛确实没想到,这其中还搀和着魏王。
“方定修参与到魏王一事,结果魏王落得一个圈禁的下场,方定修却只是掉了世子之位,如今还有传闻他要娶公主,此事若是不小心让魏王知道,他岂能善罢甘休。”
魏王被圈禁在府里已经好几个月,整个人情绪低落,疑神疑鬼。
府外的消息他当然不知道,但是只要有心让他知道的话,有的是法子。
他堂堂一个皇子,不仅丢了王爵之位,还被圈禁,方定修何德何能,落得一个全身而退的结局。
别说魏王要疯,旁人都要瞧不下去。
至于皇上先前为何要对方定修轻拿轻放,只能说是圣心难测。
沈绛脸上变幻莫测,实在是无法相信,收拾方定修的最后一击,竟是魏王。
“果然是善恶终有报,方定修落得如今下场,是他活该,”沈绛倒是有些好奇问道:“你可知皇上打算治方定修一个什么罪名?”
“皇上如今还未定夺,即便死罪能逃,活罪也难免。”
沈绛觉得大快人心,痛快拍案道:“今日这顿饭,我请三公子。”
谢珣扬了下嘴角,还是给面子道:“那我便不客气了。”
*
过了几日,皇上还是下旨,贬方定修出京,流放至永州。
至于罪名之一,便是冲撞公主。
安国公府经过此事,安国公大病,上书给皇上想要回自己的祖籍之地休养。皇上倒是回了他的折子,话说的是不痛不痒,还捎带着安慰两句。
但是安国公早已经被吓破了胆,不敢再在京城逗留片刻。
不过三日而已,竟全家收拾好行装,离开了京城。
自此方家彻底远离了政治中心。
不过走倒也有走的好处,最起码还能保留了整个家族,不至于让全家跟着方定修一块去流放。
这件事虽然也是掀起了极大的波澜,可是没几日也就风平浪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