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不知何时,船只停在水面上不再往前。
可见今晚之事并非偶然,而是有人处心积虑的谋划。
若不是她每晚都有外出透气的习惯,谢珣也因要寻她,提前出了船舱,只怕他们两人也会像其他那人,沉睡不醒。
双方一触即发。
沈绛嘴角虽然硬气,可是心底却忐忑不安。
谢珣的身体不允许他过分动用内力,若是再次动武,只怕会引发他身上的蛊毒发作。
只是她的刀势一出,旁边一个人突然停下,望着她,眼中犹如不敢置信道:“你是卫公的什么人,为何会卫家刀法。”
沈绛刀身横立,望着对方,冷漠道:“不认识。”
可是这次,她心头犹如惊涛骇浪掠过。
卫公?
卫楚岚?
沈绛突然想起护国寺之乱,魏王派来的杀手,在见到她动武之后,也曾这样惊呼问她,卫楚岚是她何人。
这个名字再次出现,让沈绛感觉到一丝惊慌。
冥冥之中,好像有一个秘密在向她袭来,可是她无法窥得这个秘密的真相。
可是周围的人,在听到这个人的话,居然同时收拢自己的阵形,不再向他们发动攻击。
沈绛没想到,这些人真的会停手。
反而是身侧的谢珣,望着他们,说道:“你们所说的卫公,可是十九年前因谋逆罪,而被满门抄斩的卫楚岚?”
“闭嘴,卫公是被冤枉的,卫公之忠义,天地可鉴。是狗皇帝惧怕他功高震主,”戴着面罩的黑衣人,语气激动:“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狗皇帝如此对卫公,迟早有一天不得好死。”
沈绛紧紧握着手中的长刀。
“卫楚岚谋反叛国,证据确凿,你们这些佞臣贼子,干着祸国殃民之事,还敢替他喊冤。”
谢珣不屑一顾的望着这些黑衣人。
为首之人却全所未有的激动,挥刀指着谢珣:“狗贼,别以为我不知你的身份,你是郢王世子,是皇室中人,自然会向着狗皇帝说话。你可知当年狗皇帝是如何登上帝位的,若没有卫公,只怕狗皇帝早已经死了千八百回。”
“就连你那个爹,当年也是卫公手把手教出来的。”
谢珣眉眼冷漠的看向对方,语气更加淡漠:“你若真觉得你的卫公如此光明磊落,你们鱼肉扬州百姓的行径,岂不是给他脸上抹黑。”
沈绛从未见过谢珣如此伶牙俐齿。
还真被惊在当场。
对方显然也被气到面目狰狞,暴怒道:“狗贼,卫公之名岂容你侮辱,今日我便拿你项上人头,祭奠卫公在天之灵。”
他挥舞着利刃,向着谢珣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