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颓废的不像样子。
卓定不敢跟沈绛细说,昨日小姐去天牢里看了侯爷回来之后,整个人就瞧着十分
阿鸢一旁听着,张了张嘴,最终却还没说出口。
姑娘之前为了省银子,租了这么小的一个院子,五十两,都快赶上他们一年的租金。
可心疼也没法子,周管家是长平侯的老人,是跟着侯爷身边三十年的忠仆。
卓定点头,这才又说:“周管家让我带话给姑娘。”
“你说。”
“他说他没背叛侯爷,牢里受了酷刑,也一句话都没说。”
沈绛一愣,忽然眼眶微热,这种感觉就像之前跟随她的少年郎们,齐齐跪在客栈厢房门口,誓死要追随她。
她爹下狱后,落井下石者多,可忠心耿耿的人亦有。
卓定顿了下,接着说:“他还说,如今侯爷下狱,三姑娘不该进京。”
“连他都为了爹爹,宁愿断了一双腿,都不吐露一个字。我为何要独自逃走。”
之前大姐姐沈殊音送来的信,都让她不要进京。
周管家如此说,沈绛并不奇怪。
沈绛低声说:“况且爹爹的事情,未必就是个死局。”
“不过我们盯在周家门口两日,发现还有别人偶尔会过去接济他们。”
沈绛问道:“是大姐姐派的人吗?”
卓定摇头:“并不是,此人格外谨慎,在闹市时还特意甩开了我的跟踪,瞧着像是受过专门训练的。”
那就是别人,若是大姐姐派的人,不至于这么谨慎。
毕竟周管家和沈府的关系,人尽皆知。
她皱眉,既然是接济周管家的人,会不会是爹爹在京城里埋下的暗棋?
虽然长平侯府看似落败,可是破船尚且还有三千烂钉,爹爹不可能不藏着暗手。这也是她迫切想要找到周管家的原因。
周管家是爹爹身边最亲近的人,他未必不会这些。
想到这里,沈绛起身道:“你亲自带我过去一趟,我要见见周管家。”
“小姐,你不是说要尽量隐藏行踪?”卓定忍不住说道。
这些日子都是他们在打探消息,沈绛则是将自己隐藏在暗处,以免被有心人发现自家的行踪。
此刻去见周管家,万一还有旁人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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