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迷迷糊糊地有些失落, 蜷成一团,小腹忽然一阵抽痛。时欢意识到什么, 猛地掀开被子坐起来,发现身下床单上有几块鲜红血迹, 这才惊觉自己来了例假。
从初中一年级起, 她的例假向来准时,而这次却早了快一周,根本毫无防备。
不会、不会是因为昨天……所以雌性激素分泌过多导致的吧……
时欢羞愤欲绝, 光脚跳下床想跑去卫生间处理一下,却发现卫生间里开了灯, 门也是上锁的, 应该是被周箨占用了。
难以忽视腿间黏糊糊的不适继续躺回去, 时欢就去翻箱倒柜地找换洗的新裤子,又把脏床单扯了下来换上新的, 然后把周箨那张被子的被罩也一起扒下来,床上只留下自己那一床被。
她站在床边才把被子叠好,卫生间的水龙头就响起一阵绵长水声,似乎是周箨洗了足足三四分钟的手, 才开门走了出来。
时欢正抱着一大团超过自己负荷的床单被罩艰难地挪向门口,打算去楼下塞进洗衣机, 周箨便快步走过来,接过了她手里的东西:“怎么了?”
“我例假来得早,没准备, 把床单弄脏了。”时欢挠了挠头,忽然想到,“你快看看你的睡衣睡裤不会也沾上了吧——”
她的血染透了自己的裤子,周箨昨晚和她挨得那么近,难保没有不小心沾到。他那么爱干净,而且万一走出去让池秋意看到就尴尬死了……
时欢怪不好意思的,连忙把他手里的一大团布料扯过来扔在地上,撸起袖子准备替他检查一下。
她的手擦过他的手背,周箨像是被刺激到,下意识地向后躲了一下。
时欢抬头,发现他脸上白皙的皮肤透着不正常的红晕,眼睛也有些湿湿亮亮的,在眼镜后显得有些失焦。
是害羞的吗?
她连忙停下动作,双手背后后退几步:“对不起,那你自己看一下……我只是以为我在检查这个上面比较有经验。”
周箨有些没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眼睛微微瞪大,半晌才明白过来,然后欲盖弥彰地道:“嗯……嗯,那我再去卫生间看一下。”
“那你快一点。”时欢道,“我想换个卫生棉,你刚才就霸占厕所很久了!”
周箨似乎有些心虚,垂下眼睑不敢与她对视,轻声应了一声“嗯”,转身就走,背影像是落荒而逃。
这副模样放在他身上还真是很罕见。
时欢有些困惑地摸了摸下巴,还是想不明白这有什么好心虚,倒也不纠结,重新抱起丢在地上的床单被罩跑下楼去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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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老师的春节假期不长,只能在芝加哥待不到半个月。因为才评上副教授,自己忙着做研究之余还要备课,后半段假期还要在时欢的卧室里线上办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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