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谨阴沉着脸,仿佛没听出秦韵话中的讽刺:“今日所受的耻辱,来日必定奉还!”
秦韵不以为然的摩挲着斗篷上上号的毛色。
秦谨再有本事,那又如何?他想着报复,太嫩了点。
秦韵转身回了寿安堂。
一进寿安堂,只觉得一股暖气扑面而来。
老夫人笑眯眯的朝着她招手:“回来的正好,锅子刚上,快坐下快坐下。”
秦韵在秦娴身边坐下,秦娴将手中的小手炉塞到了她的手中:“这个给你。我来这里好一会儿了,浑身上下都暖起来了。三姐姐刚从外面进来,手肯定冷。”
这一幕落在齐氏眼中,温笑。
三房那堆人都疯得很,但娴姐儿是一股清流。
傅氏平日里肯定在娴姐儿耳边说了乱七八糟的话,娴姐儿却还能亲近韵姐儿——
齐氏不免多关注了会秦娴。
秦韵倒不觉得秦娴是有目的的接近她。
前世今生,秦娴对她都有所依赖,她不信今生的娴姐儿就变了。
冬日里,下着雪吃锅子,这自然是最好的。
老太爷和老夫人年纪大了,平日里吃的也不多,这锅子又容易上火,便吃了没多久就放下了筷子。
“我们在这里,他们吃的也拘谨。”老夫人笑着对老太爷道:“我们先去午睡,让他们在这里吃吧。”
老太爷点了点头,和老夫人离开了花厅。
两人一走,秦娴便撒欢了吃。
秦韵无奈的摸了一下她的头:“你这么怕祖父做什么?祖父很是疼爱我们的。”
“三姐姐,我没有怕祖父。”秦娴吐了吐舌头:“只是祖父平日里不太笑,我就怕我做错了事,祖父不喜欢我了。”
秦韵还没说话,秦许便接了过去:“你想多了,祖父才不会不喜欢我们。祖父最喜欢我们了!”
傅氏沉沉的盯着和长房关系好的女儿,又想到如今在三房安胎的夏荷。
自己的肚子还是没什么动静。
夏荷明年就得生了,若是生下三房的庶长子,她的地位就岌岌可危。
思及此,傅氏看着秦娴的目光便不太友善。
若秦娴是个儿子,她现在何至于会被逼到此种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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