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不悦道:“老四如今已经成家了,他的媳妇他自己管就行,你好生在宫里呆着就行,别老去给孩子们立规矩。”
朱元璋这话的意思,是不让磙妃去插手朱棣和徐琳琅的意思了。
徐琳琅听了朱元璋这话,和朱棣相视一笑。
昨晚,徐琳琅能够乖乖巧巧的去跪了祠堂,便是因为徐琳琅知道磙妃日后还少不了要做这样为难她的事情,既然磙妃眼下就要做出如此不知礼数的事情,那她便让磙妃得逞好了。
让新婚之夜的新人去跪祠堂,任是谁,都能说出磙妃的不对来。
在这件事情上,徐琳琅就是要惯着磙妃,只有大家都看出了磙妃的刁难,日后才有更多的眼睛盯着磙妃,她才能有所收敛。
果然,这才到了第二天,皇上便不让磙妃管她们的事情了。
这多少会让磙妃有所忌惮。
这样想来,跪上一晚上,便解决了以后的不少烦恼。
不然的话,磙妃仗着婆婆的身份,处处刁难自己,自己能应对但是也觉得像是身边萦绕了一只苍蝇。
皇后娘娘知道磙妃脸皮厚,怕磙妃记不住,便又和磙妃强调一遍:“以后两个孩子要去就蕃,府中的那些事物,便更是得让她们亲自上手操持,早点儿历练,我们做长辈的,就别过去指指点点,免得乱了孩子的主意了。”
磙妃听了皇上和皇后的话,脸色灰败下来,她极力想让朱棣把徐琳琅娶回来,为的就是仗着自己婆母的身份磋磨徐琳琅。
磙妃不由得后悔自己昨天晚上做的有些太明显,这才导致皇上和皇后都帮着朱棣和徐琳琅说话,不让自己插手她们两个的事情。
以后在想这般刁难徐琳琅,还得防着悠悠众口了,磙妃心里一阵难受。
为什么自己这婆母,当的如此憋屈。
磙妃坐在座位上,受了一肚子的气。
徐琳琅和朱棣已经给皇上和皇后端了茶,之后便是磙妃了,之前磙妃原本还想着徐琳琅敬茶的时候好好“训导”徐琳琅一番,如今,要是再说什么,在场的皇上、皇后和一众妃子便认为是自己又一次欺负了徐琳琅了。
徐琳琅递过茶,磙妃心里有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面上还得笑盈盈的接了。
敬完茶,皇后娘娘开口道:“琳琅这孩子,规矩全的很,还把自己的嫁妆送到宫里让我这个婆母清点。”
徐琳琅道:“在民间,有不少人家都有清点新妇嫁妆的习俗。”
皇后忙道:“这倒是叫我不好意思了,这嫁妆本就该是媳妇儿的私产,婆婆是怎么都不该沾染的,民间有这样的习俗,说明白儿点儿啊,那是当婆婆的为了拿捏儿媳妇的。”
“咱们老朱家,家风纯正,可不兴这个,你是个有心的孩子,我心里有数,不过,这嫁妆你还是原封不动的抬回去自己点吧。”
磙妃怔怔的看着皇后,皇后这番话,倒是让自己没有办法在沾手徐琳琅的嫁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