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林春儿解释道:“是我的少年,我与你说过的那个少年。”
老张愣了半晌,他记得林春儿说起那个少年的情形。他们加班过后的深夜,他带那几个年轻人去吃烤串脏摊,他们都喝了很多酒,有人问起她究竟为何要做那个专题?她说她爱过一个少年,可那个少年消失在人海了。那天他们唱了很多歌,也流了许多泪。
老张是文人,鲜少说脏话,可这会儿他愣了片刻,抹了把眼睛说道:“卧槽,我有点想哭是怎么回事?祝福你们吧!让你男朋友通过我好友,我过年回去与他一起喝酒。”他有文人的清高,认定君子之交淡如水,鲜少主动加别人好友。
宋秋寒看她挂断电话,问道:“老张怎么知道你恋爱了?”
林春儿指指手机,宋秋寒打开来看,看到了那条内容。
轻轻柔柔一阵风,拂过他心间,令他心内那片常年贫瘠的土壤,发了一颗小芽。他愿将那颗小芽命名为“春芽”。
老张发给宋秋寒的第一条消息是:“我把我的女儿交给你,你要好好待她。”老张和妻子是真正的丁克,却收养了两个孤儿,认识林春儿后也把林春儿当做自己的女儿。他说我如果有女儿,就要像林春儿这样。
“一定。”宋秋寒回道。
林春儿枕在他腿上去回大家的消息,消息太多了,她回不过来,索性把手机丢到一边,不回了。
宋秋寒收起电脑,二人盘腿坐在床上,突然不知该做什么。虽然宋秋寒很想让林春儿再帮他一回,但他尚且无法开这个口,于是问她:“要不要在旅行的最后一夜深夜访谈?”
“好啊。”林春儿点头道:“宵妹刚刚对我说,她要从我那里搬出去了。搬去陈宽年家里,与他同居。”
“哦?”宋秋寒有些诧异,这倒不像陈宽年的作风。他从不带女人回家,何况同居。
“是的。宵妹说陈宽年今早睁眼突然问她要不要试婚。”林春儿叹了口气:“陈宽年这个色胚到底是将我纯真可爱的女博士骗走了。”
“也不尽然是骗。”宋秋寒拉着林春儿一起靠在床头:“依我对他的了解,这次他是用了心的。他从前并不会带女人回家。”
“那你呢?你从前带女人回家吗?你的两个前女友…”是宋秋寒提议要深夜访谈的,他自然不会反悔:“我的两个前女友…你很感兴趣?想认识吗?”宋秋寒逗她。
“然后我们坐在一起畅谈各自与你的性生活吗?那我会吃亏。”林春儿嘟起嘴:“我这不争气的生理期,刚好贯穿一个假期。令我蠢蠢欲动的那颗色心无处施展,暴殄天物了…”她眼瞟到宋秋寒的腹部,轻咳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