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处境之下,孔叙唯一能见到的两个活人就是习宇跟贺虔了。
或者给她送吃送喝,或者不分白天黑夜的跑过来操她。
甚至女人已经认命,再不祈祷有人会从天而降。
贺虔的房子不是谁都进的来的,就是能进来,也未必知道卫生间锁了一个女人,就是知道了卫生间锁了一个女人,也不见得会救她。
人以类聚,物以群分,败类只跟败类玩。
所以看到纪妙妙,她是十分意外的。
当然,对比起孔叙的震惊和意外,她带给纪妙妙的冲击力可是十分震撼。
推开门,一个长发披肩的女人,她赤裸、苍白、双目猩红、瘦骨嶙峋…
一根链子勒住她的脖颈,像条狗似的,她被人锁起来。
先是尖叫了一声,纪妙妙慌里慌张的关了房门,可又等了一会,居然看见她小心翼翼的把房门推出一个缝来。
缝隙不大,但足够她看得清孔叙,一开始还没认出来,直到她猛地把房门踢开。
她是那样吃惊震撼,背着光,身躯单薄却伟岸。
结结巴巴、磕磕绊绊,她叫孔叙的名字,不确定的问:“乔叙是你吗?”
“是我看错了吗?”
“还是说我在做梦?你怎么会被锁在这里?”
拨云见日、柳暗花明,孔叙看着她,满是凄凉的笑起来。
“好久不见了纪小姐,我叫孔叙。”
这一次女孩的尖叫直冲云海,隔着几步路的距离,都能让孔叙看见她疯狂颤动的嗓子眼。
孔叙疲惫的笑一笑,真是一个充满活力的好女孩。
被打之前没有任何征兆,酒杯茶盏被摔在地上的时候,也没有任何症状。
但纪妙妙来势汹汹是真的,没人意外,她一向这样。
习宇和贺虔在聊什么她不清楚,更不想知道。
见什么她便拿什么,杯子酒瓶、玉器摆设,通通扔过去砸在二人身上。
怒火冲冲,她恨不得把这两个畜牲嚼碎了咽进去。
“我操!纪妙妙你他妈的疯了!”
“快住手!这个是限量版,碎了就再也买不到!”
“纪妙妙你再鸡巴发疯,我就送你去嫁人!”
“你吃错药了吗?发疯也别砸我的东西啊…”
二人说着,上去七手八脚的把纪妙妙桎梏在怀里面。
可她确实发了疯,她发了疯的挣扎,发了疯的叫喊。
一声又一声,女孩质问:“你们怎么可以这样!你们怎么可以这样!!!!!!”
“你们怎么可以这么对待一个女人!!”
“你们凭什么!!你们凭什么这么对她!!!!”
“我操你们八辈祖宗!!!”
“我替她操你们八辈祖宗!!!!”
上半身被人紧箍着,女孩就飞踢起来试图踹到贺虔。
可一切又是徒劳的,就像是卫生间里被人锁着的孔叙。
再没有力气去替谁伸张正义,喊完这最后一句,她便像个霜打的茄子般泄了气。
筋疲力竭,纪妙妙歪在习宇怀里嚎啕不止。
恍惚之中她有些明白,罪魁祸首是她自己。
在这场暴风雨里,最一开始根本就没有孔叙。
是她拽她进场,又转身离席。
没苦到别人,只惨了孔叙。
那个生活在黑夜里,美目流盼的孔叙。
她要带走孔叙没有人反对,嫌她是个妓女,贺虔向来都看不起孔叙。
锁在这里了就操她几次,走了也没人惦记。
习宇顺着妹妹,自然也不阻拦,甚至还有应必求,百依百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