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记的感觉啊，有点像是从宠物店抱回一只纯种猫，脖子上挂着你的专属铭牌，没多大意思。”

第一次听到O描述自己标记A的感受，姜妍还记得上一世自己当时的失望，跟她想象的完全不同，那时候的她对A充满了恐惧却也满心好奇与渴求。

标记，哪怕是违背自然规律的，也应该是激情四射、难以自抑的，最起码也应该是罗曼蒂克的，而不是冰冷无趣的交易。

现在姜妍知道了，O对A的标记既不是别人描述中的寡淡无谓，也不是她幻想中的梦幻动人，事实上充满了人性的脆弱跟贪婪。

她的贪婪。

小美人的味道在空掉的针管落到地毯上之前就变了，姜妍甚至能清晰地闻到她信息素每一秒钟发生的变化。

冬青冷香鬼魅般纠缠上小美人原本的甘酸清澈的酒意，一点一滴地渗透纠缠，那轻盈纯净的味道里糅进本应只属于她的气息，如影随形、难分难离。

从这一秒开始，每个A或者O都能在小美人的身上闻到自己的味道，那作为O而言太过冷清甚至是霸道的冬青冷香。

每一个跟她擦肩而过的A或者O都会知道她是属于自己的。

她是她姜妍的A、被她标记的A，这已经是既定事实，清晰明了地如同在她那具洁白无瑕的身体上打下暗红的烙印…

不不不，姜妍在心里飞快地否定自己，分明是刺在小美人脸上的墨字，既是标榜炫耀，也是耻辱难堪。

姜妍的心跳不断加快，心脏的每一次收缩都在她的身体里隆隆作响，宛如盛夏傍晚暴雨突袭前的雷鸣电闪。

她竭尽全力放缓呼吸，吸气呼气、吸气呼气……姜妍强迫症似的一遍遍默念着，只是为了给自己找到一个可以在原地站定的锚。

在此之前，姜妍从来都不知道，只是用自己的信息素标记小美人，就会带来如此冲击性的感受，即使她根本没有真正碰触到对方，更遑论用牙齿咬破她的腺体…她当然知道O没有这个能力，没有足够尖锐的牙齿，真的这么做也只能可悲地在腺体表面打滑，可她想这么做。

她说想要跟小美人在床上翻滚、激烈地做爱，在生殖腔打开的那一刻，咬破小美人的腺体，注入她的信息素…就像是每个A对O做的，而不是那根冰冷的一次性塑料针管来代替这一切。

姜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她在吃一根针管的醋，她有些震惊，哪怕是对她来说??，这都有些过了。

不过她没有震惊太久，小美人全新的信息素山呼海啸般的朝她奔涌而来，她闻起来已经不再是轻薄甘酸的冰酒，更像是在酒窖里藏了百余年的陈酿被拍开封纸的刹那，浓烈的酒香醉人。

小美人的发情期随即而至，被O标记的A会快速进入假性发情期，这个发情期需要跟标记她的O一起度过。

小美人靠近她，她的眼神已经开始迷离了，呼出的热气有着滚烫的温度，没有人能抵御发情期期间的强烈情欲。

姜妍有那么一瞬间想过转身离开，让小美人自己在床上煎熬上两天两夜，当做对她擅自做主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