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背着书包跑向公交站点,溜得飞快。
其实不抱什么希望,她那时随口说的时间是下午一点,而现在已经过去了整整七个小时。
从小区电梯出来的那一刻,她已是有些后悔,可那等在她家门口的人是谁呢?她的脚步声惊亮了感应灯,那人倚在墙上,不顾衣服沾上白灰。对于他这种有洁癖的人,这是累极了的表现。
他的眉眼隐藏在错落灯光中,在看见她时露出笑容,“你回来了。”
并不埋怨,甚至能听出欢喜。
阮初绵定定站着,扯出一抹冷笑,“周子洛,你真行,你有点骨气行吗?”
她欲羞辱他离开,可他只沉默了一瞬,便摇头道:“我没有这东西。”
“……”阮初绵震惊,半晌,粗鲁地推开他,拿钥匙开门,“那就做!成全你!”
其实是成全她自己。
分手后的一个多月,她陆陆续续做过十多场有关他的春梦。
这是周子洛第一回来她家,她家里有很明显阮初城的痕迹,他目光扫过男士拖鞋、游戏机,忽然嫉妒起阮初城,可以和她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
两人对那套流程轻车熟路,洗澡、前戏,一气呵成。以往是他们抚慰彼此的身体,这次只有他服务她的份,她才不想去管他的感受。
再次面对这具娇躯,周子洛视如珍宝,小心翼翼含过她的耳垂、乳房……柔软的舌尖顶开两片嫩肉,溜过小肉粒,卷着穴口的爱液,吞咽声、水声蒸起暧昧,快感顺着阴蒂向上爬,阮初绵情不自禁合拢双腿,将床单拽出褶皱。
久违的高潮来得温和舒缓,她像浸泡在温泉中,浑身关节舒展。上半身控制不住地抬起又重重落下,她长舒一口气,暂且收敛了刺,足心踩硬他的欲望以作夸赞,“唔,还可以,没退步。”
周子洛在她腿间憋得通红,嘴唇上沾着她的液体,弯起浅笑。
那东西进来时,阮初绵半倚在床边,一条腿挂在他肩上,垂眸便能瞧见他进出的样子。肉粉色的阳具发育良好,插进去的样子有些凶,初次直视这个场景,她哗的一下流出大波水,水声愈烈,掺杂女孩子的娇吟。
周子洛此刻在想什么呢?
他不看她的眼睛,埋头苦干,阮初绵猜不透,也疲于去揣测他的想法,总归只是利用他解决生理需求。她想玩点刺激的,支使他去镜子前,坐在他身上前后摇。两人的腿大开,镜子完美地照出交合处的模样,她握住晃动的双乳,兀自玩得开心。
忽地两只大手覆上她的手,手背上温度炙热,她被他带着揉胸,乳珠在指缝中隐匿又闪现。她一愣,自镜中和他相视,这是今天这趟性爱旅程中,他们第一次对视。他一眨不眨,就那样直勾勾的,将所有情意剥开给她看。
阮初绵忽然觉得烦,避开他的视线。
周子洛松开她,支撑着地板腰部用力,撞得她急促喘息,一头黑发乱飞。
她被迫用同样的姿势撑着地板,身子快压上他,于是相连处越发暴露。她眯着眼睛,看到那根粗长被沾满液体的套子模糊了真实样貌,几进几出,神魂颠倒。
“呃啊……”
她在这个姿势攀上巅峰,凶猛的巨浪打晕了她,她失了力气,慢慢地滑到他身上。那处的进攻没有结束,她靠着男生温热的胸膛,下身犹如被点燃,她在他身上难耐扭动,呻吟声盖过他的粗喘,终于她抖着身体到了第二次。
周子洛问她舒服吗,她迷迷糊糊嗯了一声,泪水打湿了睫毛,却有人趁她意识不清醒时,悄悄地含住她的唇。阮初绵陡然睁眼,反手推开他,语气不太好,“我让你亲我了吗?你觉得这是床伴该做的事情?”
明明声音还是媚的,说出的话却直扎人刀子。
周子洛坐在地上仰视她,在女孩的不满中缓缓摇头。
“不是。”
他这样答。摒弃最后一点幻想,由着那股凄怆凌迟他的五脏六腑。
他与她做着最亲密的事,却失去了亲吻她的资格。
阮初绵摆手,“行了你走吧,下次有时间再找你。”
周子洛没有多说什么,哪怕他的欲望还硬着。他摘掉套子穿衣服走人,走前拎起装了卫生纸和套的垃圾袋,叮嘱道:“记得洗澡。”
“嗯。”
她甚为冷淡敷衍。
做到一半结束自然不舒服,周子洛回去拿着姑娘的一寸照片自慰,她可以对着任何人笑,包括镜头,唯独不会朝他笑。无数次他想回到开学初抽自己一巴掌。
“呃。”
他皱眉释放,将她的照片重新压回校牌底下。
不过,和她产生现在这种关系,已是意外之喜,他能和她深入接触,其他追求者能吗?
他下次要做得更好一点,让她在这种事上只想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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