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前妻,他也会特别的有耐心,就像现在,车子开远了以后,他用蓝牙耳机给前妻打电话,态度转了180度,格外温柔讨好:“音音,我在那个医院呢,佩佩的复检时间到了没?要不提前吧,你现在带她来医院,我陪你们”
甄妮只觉惊悚不已。但惊悚过后又想到自己,即使人家离婚了也比她好呢——她现在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她自己都不知道!
到达医院,甄妮紧跟文灏的脚步,一刻也不怠慢。他们直奔住院部,穿过走廊,来到一间单人病房前。
病房门口有两个大汉守着,看似保镖,他们很尊敬文灏,一见到他便同时站了起来。
甄妮轻声问:“文涛呢?”
“里面吧,他一夜没睡。”文灏用英语对两个大汉说了两句,接着轻轻推开病房门。
甄妮首先看到一个宽厚的肩膀趴伏在床边,像是睡着了,一只手还与床上女人的手交握,然后那个女人也静静地睡着,脸色惨白入纸,插着鼻管,另一只手在输液。
文灏说,她抗拒治疗,不让文涛离开一步
甄妮心里“咯噔”一下,没来得及阻止文灏,他已经拍到文涛的肩,哑声说:“醒醒,醒醒!”
文涛转过头,“Jenny?”
他真的一夜没睡!眼睛里红红的是熬出来的血丝,腮边青青的是没空打理的胡茬,也没洗澡,衣服也没换甄妮红着眼睛瞪他,不说话。
文涛把瓦妮达的手拿开,小心的没有吵醒她,“Jenny,我们出去说。”
他们去走廊一角。甄妮一脸执拗,双手环胸,一副“你想说跟我说离婚是吗?你说吧!看我能不能承受得住”的架势。
文涛尽显疲惫,微微欠着身子,连声音都变得沙哑无力,“Jenny,你误会了。”
“误会什么?”她别着脸不看他。
“我跟她没有不正当关系,她只是暂时缺乏安全感,要看见我才肯听医生的话。”文涛牢牢看着她正面,“她有心脏病,不能再受刺激了。”
“然后呢?”
文涛语气愧疚,“我对不起你。”
“对不起我什么?”甄妮是毫无重点地反问。
“我不是有意瞒着你的,我——”
“你瞒我什么了?”
他叹一声,明白现在真不是个沟通的好时机,便拽了拽拳又松开,为难地说:“Jenny,请你放心,我不会和她发生什么的,但我现在需要照顾她,你明白吗?”
“不明白!”
“请你给我几天时间,等我把她安顿好了,我再回家陪你。”
文涛话还未说尽,从走廊那头匆匆跑来一个大汉,对他说了两句泰语,十万火急的样子。文涛马上跟他走,只给甄妮留一句:“在这等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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