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首是母亲唯一留给自己的遗物,可事实上,桃华连自己母亲是谁,长什么样子,声音好听不好听都忘了。桃华记事晚,有记忆开始便是在大衍的深宫中,面对不同的教导。
桃华只知道母亲姓江,可这姓氏不多见也不算少见,傲国内就有不少,更不提南疆和千云。
“娘娘。”
出神时竟是一道男声倏地出现,桃华呀地叫了一声,抬头见屏风边侧露出一双马靴,还沾着泥,风尘仆仆。
“天行?”
陆天行的眼中布满红色的血丝,一身赶路的行装,若不是知道宫中戒备森严,桃华险些以为是刺客。
“这几日没在娘娘身边尽心护卫,还望娘娘恕罪。”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还有他从衣兜里摸出的一袋枣红色甜糕,陆天行跪着放在桃华床边的小案上,无比歉疚地说:“属下恭贺娘娘封后!本想将家传珍宝赠与娘娘,可却是一堆平庸之物,远不如圣上赏赐,只能想着娘娘爱好,带来这点儿吃食。”
香气四溢的枣糕上还有精致的印花,桃华点点头,表示理解。
“你也算是投其所好了?这东西可比宝贝好多了。”
桃华想起身拿,可身下的玉柱卡着难受极了,她轻轻地嘤咛一声,脸颊泛红又泛白。
“公主?”陆天行立刻站起来,想看桃华是否哪里受伤,可桃华连忙摆手示意退下。
“娘娘若是有事,喊在下便是。这几日国都动荡,圣上国事缠身,又有新的妃子美人,在下会全力保护娘娘安全!”
陆天行重重地行了个礼才走出房门,他那受伤的表情,好似被桃华抛弃了一样。
他那么快马加鞭地赶回皇宫,甚至连衣服都没换,也不顾不上整理仪表就来见她,可自己却连坐起来都不肯。桃华心中有些愧疚,但又难以启齿。她甚至没法和他解释,总不能说我身下有东西,起不来吧!那样她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甜糯的枣糕被桃华整个儿吃完,连渣都没剩。陆天行端来的药就是平日里总是被她偷偷吐掉几口的汤药,今日也喝得格外干净。
“最近越来越困了……”
就着窗外大好的春光,暖意融融的微风拂在脸颊,午睡醒来却已经掌灯。
“几时了?”
“回娘娘,快到三更了。”夏朱睡眼惺忪地进屋来问:“您的晚膳还在小厨房热着呢,给您端来还是做新的?”
这么晚!桃华吃了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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