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血迹,解开锦帕,秦尧玄仔细观察着伤口道:“皮肉伤,小心些别再裂开按时上药,不会留疤。”
每一句话都合情合理,叫人心安。可由秦尧玄说出来,桃华听着却心惊胆战。
她看着他动作极轻地抹去血痕,将药粉均匀地洒落伤口,不时摩挲她的手腕以作安抚。吃痛只是一会儿,不多时棉球沾满清凉温润的药膏贴在伤口上服顺极了。
白纱扎得不紧不松,甚至还系了个漂亮的结。
“多谢陛下。”
桃华不可思议地看着被药力渗透微微发烫却不再疼痛的手掌,这才发现秦尧玄捋了袖子,额前有冷汗在落。
“陛下晕血?”
“只是担心华儿疼,紧张了些。”
他的状态很不好,脸色竟是比受伤的自己还苍白一分,桃华赶紧起身去抚他,张嘴要喊随性御医,他却顺势抓着桃华深吻,将她的话全部吞入口中。
唇舌交贴间被紧紧纠缠吮吸,连呼吸染上了他的清冷气味,桃华红着脸与他分开,见着秦尧玄浅浅一笑。
“孤好多了。”
手指摩挲着她潋滟的唇瓣,还有银丝挂在嘴角,樱唇柔软悦手。秦尧玄的眸光渐渐深沉,忽的开口:“华儿可是想说,再给陆天行一个生的机会?”
突然被捂住了嘴,桃华惊慌地看着秦尧玄,差点忘记了他阴晴不定的性子。
此时又是猎猎冷意,满目阴鸷。仿佛她嘴里吐出任何一个和陆天行有关的字眼,就会以欺君之罪将她斩首示众。
桃华乖顺地垂下眼,尽量平静地呼吸着,不开口也不问,听候秦尧玄的意思。
“他在牢中能与华儿说些什么?定是些无关生死的小事,否则华儿还有那么乖?”
“华儿很乖的……”怎么就将她的心思猜的那么准呢。桃华很委屈。
她却一点儿也不了解他。
手掌覆上她的眼睛,秦尧玄伸出舌头舔着她发颤的唇瓣,描摹了好一会儿直到掌心有水意,他才松开。
并不是泪,而是冷汗。
桃华的眸中并没有替陆天行求饶的意思,只有等候他发落的恐惧和不解。
“看在他十年辛苦服侍保护华儿的份上,孤便给他一个机会。以后他的命,便是华儿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