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荞亦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他从来都不知道,云筝对她自己的评价居然这么差。
有外院的小厮跑过来,“二小姐,济宁侯过来了,说有急事找您。”
云荞摆一摆手,“去忙吧,我带唯扬去玩儿。”
云筝也不客气,转身去了花厅。萧让与她在外面见面时多,来云府直接找她一定是有事。
萧让正在花厅里踱步,见云筝进门,将手里一沓纸张轻轻放在案上,“上午那厮把这些东西送到了耀华寺,为这个我才赶回来的。他要你请他在艳雪居喝酒,否则你的事成不了。”
云筝摆手遣退下人,轻声问道:“那厮是谁?锦衣卫里的哪个?”
萧让大喇喇落座,一副懒得提及的样子。
云筝惊讶,“不会是姓祁的那位吧?”她暗指的是锦衣卫指挥使祁连城。
萧让打鼻子里哼了一声。
云筝又气又笑,“这点小事,你怎么还去求他了?”
萧让虎了脸瞪着她,“是他自己找上门的,我怎么会亲自找他!”
云筝开怀的笑,拉了把椅子,拿起那一沓纸张细看,嘴里还挑剔着:“他都亲自出马了,怎么不挨个给个画像?”
萧让忍不住笑起来,“经他们手的画像,都带着一副死囚像,还是免了吧。”
“也是。”
萧让坐得离她近了些,“都是十六岁往上二十五岁以下的名门官宦子弟,手段狠辣的、天性就是窝囊废的、病得不轻的,他说京城和附近一带就这些了。”
“这也就二十多个吧?三挑两挑就剩不下一两个了。”云筝斜睇他一眼,“锦衣卫也不过如此啊。”
“那你以为呢?”萧让很喜欢听她说贬低锦衣卫的话,眼中含笑,低声告诉她,“锦衣卫如今是太后手里的人,平时也办不了几件正经事,否则祁连城怎么会有闲心管这种事?”又拍胸保证,“你放心,这些都不成的话,我再亲自出马,给你找个合适的。”
“行啊。”
萧让见她神色专注地看着纸张,想到她的目的,不由有了几分犹豫,“你不是真想嫁给这些人里随便哪一个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