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这一行也画了个叉。

下一条，她写下了“系统”。

“系统，这个世界上除我之外还有人能通过某种方法看到你吗？”

【不能】

胡菲菲点点头，也是，要是有人能看见，她早就被抓起来了，毕竟系统是凌驾在这个世界万物之上的。

被所有修者合绞都有可能，对方更不可能趁着夜间才悄悄动手了。

一个重重的叉。

除了这些，还有什么可能会被人盯上呢？

仙府么？

胡菲菲将这一条记下来，并在后面画了一个问号。

她有点后悔将仙府拿出来了，毕竟之前她并不知道系统发给她的仙府背后居然有这么深的背景。

总之还是系统太坑。

系统不靠谱……

等等，如果把“系统不靠谱发旧东西”不作为一个特殊情况，而是一个常态事件的话……

胡菲菲似乎是想到了点什么，脸色突然变得难看了起来。

她拿出今天刚从小摊上买到的那一页图画。

手指轻轻抚摸上城主怀里那个穿着连衣裙的女子。

这是上一任执行者。

图画中的女子只能看到一个背影，完全没有描绘她的面容。

虽然记忆已经淡去，但胡菲菲还记得前世的些许画面。

前世的她并不是现在的样貌。

所以，现在的情况是：

但系统爱发旧东西。

执行者执行任务用的是系统发的身体。

上一个执行者已被抹杀。

所以，上一个执行者的躯体空出来了，就是不知道算不算“旧东西”。

推理到了这一步，胡菲菲艰难地咽了口唾沫，但依旧感觉嗓子发干。

不是吧……

她艰难地拿起碳条，在纸上写下了两个字。

“躯壳”

“系统，问你个问题。”

【嗯】

或许是预知到了胡菲菲即将问的东西，又或许是系统终于良心发现觉得自己是有点坑，以前从不回应这种没有意义的句子的系统出奇地有耐心。

胡菲菲甚至从系统平淡的机械音中听出了些许怜悯。

“我的这具身体…”

【嗯】

“和上一任执行者用的，不是一具吧……”

胡菲菲屏住呼吸，静静地等待系统的答案。

通过画册不难看出，之前的日落城应该是发生了什么巨变，而就现在掌握的图画情节来看，城主的转变就在和上一任执行者成亲之后。

虽然上一任攻略失败了，这成亲也不知道进行的顺利不顺利，但怎么看上一任执行者留下的都是一个烂摊子。

想起之前杜少城说过一句“修真界有谁不知道混沌之墟”，估计这烂摊子还不是一般的大。

她在心里祈祷，哪怕系统给的的确是旧壳子，只要是别的世界的壳子，这个连壳子都不属于自己的工具人她也老老实实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