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鹿溪:“……”您还真是朵娇花,她问道:“那我给您上药?”
姬雍抿了下唇,认真地说:“要吹吹才管用。”
沈鹿溪:“……行吧。”
她走过去冲着姬雍吹了一大口仙气,姬雍额前碎发都被她吹乱了,眉眼却不经意地弯了下。
沈鹿溪给她吹完就自己当差去了,只是姬雍老是有意无意地看着她,看的她心里发毛,忍不住问:“殿下,卑职身上可有什么不妥?”
姬雍抿了下唇:“没有。”
不妥当的是他。
苏皇后作妖倒不是第一次,但姬雍今晚上真正是心绪起伏,把白日的一幕一幕拿出来反复回味,尤其是沈鹿溪说的每句话每个字,他恨不能掰开揉碎了,反复砸弄。
这不对劲。
他心里隐隐意识到,在他心里,沈鹿溪和别人是不一样的,见她蹙眉他便心忧,见她欢笑他则欣喜。
但是是怎么个不一样法呢?
他对沈鹿溪,究竟是伯牙子期的知己之情?还是能托付生死的知己之情?或者是男欢女爱,可沈鹿溪分明又是个男子……
这种感觉青涩又朦胧,他从未对其他人如此动心,一时竟分不清自己对沈鹿溪是哪种感情。
他还特地搜罗了一些叙述情爱的话本来看,看完之后也没得到任何答案,只想用皂角粉给自己去油。
不过倒是姬华和吴滢的婚期定了,姬华还特地来太子府上送了婚贴,他温雅如昔,微微笑道:“三哥的大好日子,你可定要亲来啊。”
“这是自然。”不得不说,姬雍这些日子看的话本子还是挺有成效的,还婊里婊气地把沈鹿溪叫过来,一股茶味地微微笑道:“一个月后便要成婚?三哥这么早就成婚,真是令我好生羡慕啊,不像我,现在还是孤家寡人。”
他瞥了眼沈鹿溪:“我届时会和沈侍卫一道前往。”
这些日子礼部动荡,姬华苦心经营的根基被毁去大半,自然急着迎娶吴滢,笼络吴国公府的一系。
姬华隐在袖口中的手指收紧,面色不变地笑:“甚好,我和沈侍卫交情匪浅,就是你不说,我也要给她下帖子的。”他伸手搭在沈鹿溪的肩头,眸光深邃:“到时候,我亲自敬阿茸一杯喜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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