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丫的仇恨有了发泄的地方,这股仇恨支撑着她。
懒三儿在姐姐家比在自己家还随便,外甥的死仿佛是个可有可无的事。
死了倒也好,死了朱丫这房子朱丫的钱就是自己的了。
屋门“嘭”的一声关上,懒三儿点起油灯哼着歌儿。
女人就是傻,还真相信了自己的话,她把自己给放了到时候再去警察局告自己又有谁信呢,他大可以反咬一口说是污蔑嘛。
懒三儿心情极好的躺在床上晃着脚,话说起来支娇娇那娘们是真漂亮啊。懒三儿擦了擦口水,那小细腰那大长腿。
忽然间他灵光一闪,江贺衍那死相不是说他犯了流氓罪吗。
但没人证没物证的,可他江贺衍睡在支娇娇的房里可是改不了的。
他要是明天一早就带人堵上门去。
懒三儿想着就笑出了声,正好讹傻大款一笔。
外面朱丫倒在雪地里像是冻死了,她的脸上皱巴巴的,不像活人倒是像干尸。眼珠子浑浊,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过一口气。
看着屋里的亮光喃喃道,“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朱大宝,江贺衍,一个都别想跑。
都去给她的儿子赔命吧。
支娇娇躺在床上猛地睁开眼,她出了一身的冷汗。身边的支荣荣翻了个身,抬起腿来搭在支娇娇身上,支娇娇动了动帮小胖子调整好睡姿。
她又做梦了,梦里她终于看清送穷神上被砍死的是谁了,是朱大宝。
而凶手她还是没看清,就在她想要仔细看的时候梦就醒了,不过这次她看清了,凶手的手上有个疤,从食指和中指指缝之间蜿蜒而下,贯穿整个手掌。
再一次经历血腥的梦支娇娇是怎么也睡不着了。
外面天已经蒙蒙亮,院子里传来唰唰的声音。
她悄悄的穿好衣服下床,打开屋门就看见门口被扫出了一条小路。
院子里还堆了个小雪人,不过材料简陋,只有两个石子做眼睛。
大扫把被立在墙边,江贺衍正扒着墙头做什么,支娇娇看着他问道,“你怎么起这么早。”
江贺衍冷不丁的被吓了一跳,手下一哆嗦。
支娇娇眼尖,“你留血了。”
原来他在弄昨天把懒三儿割破了的墙头上的碎瓷片,支娇娇本来想今天自己弄的,结果江贺衍先她一步。
“我寻思着东西沾了血,就想把它拔了。我今天去找些瓶子给你弄个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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