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凑到媳妇耳边小声道,“死的那三个下矿的时候喝了酒,喝了酒不能下矿,结果他们换了衣服散了酒气下矿去了。到了矿下三个人酒劲儿就上来了,没按正规操作办事儿,后来矿塌了人埋了,可死的就他们仨,你说邪不邪性。”
柱子妈眼一瞪,“真的假的,你咋知道他们喝酒了呢?”
“啧。”村长有些不高兴,他还会骗人吗,“他们在小饭馆喝的,江老板找人问过了,那顿饭还赊着账呢,人家本子上记得清清楚楚。”
柱子妈失神的点了点头,“这就是天收啊,人不能作孽,”
村长看了她一眼,“行了,快把这被子放屋里去。”
厚重的被子被搭在村长的肩上,只见柱子妈一脸的雀跃,“你去放,我去串串门子。”
说完她就急匆匆的走了,也不顾这雪天,村长看着她的背影摇了摇头,他可是太了解老婆的性子了,让她知道的事儿那过不久全村就知道了。
村长是故意的,他知道媳妇儿大嗓门,可他不想看着刘家颠倒黑白败坏江老板,所以借了媳妇儿的口向大家宣扬这件事。
他乐呵呵的哼着小曲儿将被子被江贺衍铺好,一会儿他得出去转转,为村民解答一些疑难困惑。
江贺衍住在村长家两日,村口的小寡妇隔了半个村来门口路过了四次,老汪家的孙女在门口摔了两次,孙会计天天下午领着女儿来村长家蹭饭。
柱子蹲在院子里频频咋舌,“娘,你说这大姑娘小媳妇儿是怎么了?”
他娘冷冷一笑,“今早上隔壁村那媒婆都找我了,问江老板喜欢什么样的姑娘。”
柱子悠悠的叹了口气,“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啊。”
村长媳妇儿赞同的点了点头,她现在是确信了她男人的话了,一定要和江老板搞好关系,让柱子跟在他身边做事,这不仅解决了工作,说不定还能一起解决了娶媳妇儿的事儿。
唉,人家家里咋就这么会生呢,生出个神仙样儿的大儿子。”
说起神仙来柱子妈眼睛一亮,“哎,柱子,你说娇娇是不是跟江老板挺配的。”
柱子哀怨的抬头,“娘,到底谁是你儿子,当初我说让你帮我去提亲你还记得你是咋说的吗?”
柱子妈有些心虚,她咋说的来着?
哦,她说我看你是长得丑想的美,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人家娇娇能看上你吗?可别让你娘我去丢脸了。
“那……那我也没说错,你要是争点儿气长的跟江老板一样好看,别说支娇娇了,天仙我也能给你说来。”
这边柱子妈正琢磨着撮合支娇娇跟江贺衍的事儿,那边支娇娇正被噩梦猛然惊醒。
梦里场面过于真实吓得她出了一身冷汗,厚重的被子暖和的炕更是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