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挥挥手,拿了几瓶饮料,告别了这个在怀德经营多年的书吧老板。
摄影师在门外待命,林卓安不光一大早去剪了圆寸,还细心的的准备了校服。
二人在厕所分头换完衣服出来,身高腿长的林卓安,顶着大圆寸、穿着校服走在校园里,真有了几分当年不可一世的校霸的模样。
从教室拍到食堂,再到琴房和礼堂,每到一地就勾起无限回忆,连想带闹的拍了大半天,临近收工已经是黄昏了。
两人坐在操场看台上,顾希芮托着腮,手肘拄着膝盖,晚风轻轻吹起额角的碎发,林卓安则坐在她下面一阶,大剌剌的微屈着长腿,双手打开,闲适的靠在后面台阶上,回头跟小姑娘聊天。
落日余晖照在二人私有相似的侧脸上,清楚的照见细小的绒毛,唇角上扬的形状,还有眼里的细碎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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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的日子一天天近了,可顾希芮心里惦记着事儿,一闲下来就免不了惦记。
玩笑归玩笑,那一式两份离婚协议书放在她书桌抽屉里,这份押上了他前三十年所有一切奋斗成果的礼物不可谓不重,而她心里一直记挂着自己想要查出他真实生日的事,本想抽个时间再去一趟白榛榛的故乡明城,结果就这筹备期间,还去替顾卓越出了个头,这么一耽搁,只好无限期推迟了。
顾卓越在偶然的饭局上遇到了当年读书时的好友,毕业以后联系少了,再到后来那人换了号码,一来二去的竟然失联了。
酒局上喝多了几杯,二人一见如故,聊的热火朝天。
那人如今在外地做生意,父母家人也都搬走了,这次是回来处理些琐事,顾卓越一听,主动要请好友吃饭,一来二去的,联系频繁密切。
那好友没过几天就带着顾卓越去跟他“长见识”,去参加了个牌局,要顾卓越做他的牌搭子,赢了对半分,输了算他的。
他们玩的底注很大,一晚上输赢都在几十上百万,连带着顾卓越也小赚了一笔。
参加过几次之后,顾卓越觉得好友牌技出神入化,这钱赚的是轻松又痛快。
可有一天,顾卓越提出要玩时,好友先是痛快答应,后来临时说有事,叫了另外一个朋友来,那人手钝的很,叫对家赢了个底儿掉,顾卓越先前赢回来的一大半都输回去了。
他百爪挠心的过了几天,好友又约局,说今晚两个玩牌的朋友都是有钱人,叫他多准备些本钱,一次性把上次输的都赢回来,顾卓越对他信心十足,不疑有他。
结果当晚好友翻车,二人倒输进去一百多万。
顾卓越急红了眼,“这我之前赢的都赔进去了,现在还贴进去四五十万!我怎么跟我爸妈交代啊!”
“打牌当然有输有赢,你以为娶媳妇包生儿子啊?”好友回呛,状似为难的想了半天,“要不还约之前那两个人菜瘾大的吧,先回本儿再说,你多准备点儿钱,咱们赌注大点,速战速决!”
顾卓越别无他法,只好求助顾希芮。
小丫头都还没听到转折点,就不耐的打断了他,“……最开始一直赚钱对不对?然后小赔了一点对不对?再又赔得更多对不对?现在是要你借钱,告诉你干一票大的,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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